月怀胎落地的亲骨肉,宗房大老爷却是最偏疼珏哥。 沈沧叹气道:“就是离得远,要不我本该亲自去请罪……明年沈械孝满,我来想想法子,能忙就帮吧……” 沈械在京城亲近外家贺家,近些年有站队李党的意思,与尚书府关系不冷不热。沈沧不喜他为人势利刻板,便也不甚亲近。 可有了沈珏这一层关系在,到底是二房亏欠了宗房,以后能帮扶还要帮扶 二老爷已经知天命的年纪,总不能就此绝嗣,择嗣之事少不得依旧要提及。不过这次沈沧与徐氏夫妻两个是下定决定,不再参合二房嗣子的事。 三年前择嗣,二太太心中不愿意,二老爷本人没主意,沈珏是沈沧夫妇两个做主选的沈珏。 沈珏停灵这几日,老两口相对无言,也都自省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沈珏这几年的变化,都在他们夫妻眼中,从有些惫懒的性子变得勤勉好学,都是身为嗣子的压力。原本最结实不过的少年,身子亏空,也是因嗣子身份,被乔氏用“孝道”磋磨。要是他还在亲生父母身边,即便风吹受寒、大病一场,也未必就如此送了命去。 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红云进来道:“老爷、太太,二哥来了……” 徐氏有些意外道:“快请进来……” 少时,沈瑞随着红云进来。 “父亲,母亲,张贵打发儿子来送信,二太太去福地了,昏厥在福地那边,现下被扶在张家待着,孩儿是不是请了大夫一起出城?”沈瑞道。 不管乔氏多可恶,她也是沈家二太太,可以将她拘在庄子上“静养”,并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沈沧听了,立时冷了脸,眼中的怒气就要溢出来:“这样日子,她也要跟着裹乱,真是不可救药” 徐氏脸色也不好看,乔氏虽在二房庄子上静养,那边庄头管事也是二老爷名下仆人,可二老爷离京前将产业托给兄嫂看顾,平素里也是徐氏使人盯着。 乔氏能离了庄子,跑到沈家福地去,庄子上却没有人回来报信,就已经有“欺上”之嫌。 恼虽恼,徐氏也知晓沈家刚办完丧事,实不能再有什么是非,否则就成了京城人口中的八卦谈资,便道:“老爷莫要与那糊涂人计较,到底是母子一场,能想着过去送送珏哥,也算她的还没有彻底糊涂那边没有正经人看顾也不行,是不是叫珏哥走一趟?眼见就要天黑了,要是出城可不好再耽搁。” 沈沧虽厌恶到乔氏到极点,也这个时候也只能点头道:“去吧。” 徐氏想的周全,听闻乔氏是一个人去的福地,就唤了周妈妈过来,叫她带了两个仆妇、两个小婢,也出城去祭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