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听了,看了沈琰一眼。 这样的事情揭开来说,沈琰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是笃定二房长辈是君子,不会与他们兄弟计较,才想要“欺之以方”? 就听沈琰道:“此事,虽是已故父祖不谨,可我们兄弟也有错,不该将错就错,如今想要到大司寇面前为此事请罪。” 别说沈瑞听着,猜不到沈琰用意,就是沈心里也稀里糊涂。 等出了茶馆,目送着沈瑞骑马去了,沈担忧道:“大哥,要是那边本没留心此事,现下反而留心了可怎么好?” 沈琰轻笑道:“若不是为了如此,咱们作甚要来寻沈瑞?” 沈皱眉道:“大哥真的要去尚书府登门请罪?我倒是觉得那边长辈,未必乐意见咱们。” 沈琰也不以为意,道:“见与不见,顺其自然吧……” 沈心里直犯嘀咕,既是顺其自然,为何还将此事揭开? 沈琰看了弟弟两眼,道:“二弟也十七了,是该考虑婚姻大事,等你嫂子进门,就让她帮你相看,你想要说个什么样的姑娘做媳妇。” 沈听了,眼睛漂移,脸色不自在道:“大哥怎么说起这样来……” 沈琰正色道:“或早或晚都随你,只是田家小娘子不行。” 沈脸色一白,定定地看着沈琰。 田家书香门第,小娘子没有抛头露面见外人的道理,不过因沈家兄弟如今在书院读书,与田家几位老爷都是相熟。 沈倒不是主动去奢想田家小娘子,而是看上了田大老爷的为人。他丧父时,年岁还小,如今见田大老爷君子端方,就起了慕孺之心。 少年人热血冲动,沈在乐意亲近田大老爷的同时,不免生了些小心思出来。想着岳父也是父、半子也是子,田大太太又是宽和慈爱之人,夫妻两人都令人可亲可敬。 这份心思能瞒得住旁人,却瞒不住沈琰。 沈琰晓得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否则落在沈家二房长辈眼中,就要当他们兄弟二人故意谋算沈家,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沈家姻亲纠葛不清。 就算沈家长辈再宽和的性子,也受不了这个,到了那时,说不定只要抬抬胳膊,就能将他们兄弟打入深渊,除了“后患”。 沈不是傻子,见了兄长的态度,自然晓得此事根源是什么,慢慢地低下头,紧握着拳头,低声道:“大哥,为什么咱们要姓沈呢……” 沈家,西院。 看着三个兄弟都过来,乔氏惊喜中带了意外,忙迎上前,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不成?怎么两位哥哥与三弟都过来了?” 从去年腊月至今,乔氏已经被禁足将近半年。 最初时,乔氏因不知沈珏病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