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恶心感自深处翻涌起来,卓霈宁脸色瞬间更沉了。 “我像我妈多点,”卓霈宁不冷不热地来一句,“倒是你,年纪大了要更加注意保养,毕竟你就是靠着一张脸爬到这个位置的。” 这话说得极其难听,霍连山听罢却笑得更欢了,他淡定接下卓霈宁的讽刺:“要是光靠着一张脸就能爬到这个位置,那也算一种本事不是么。” “倒是你,输了比赛也是可惜,”他摇摇头叹息,似乎还真为这件事感到由衷的惋惜,“如果你alpha就好,至少在个人发展和体能上都要比现在优秀多了。” 卓霈宁不怎么在意地一笑:“你不可惜的,我也不可惜。” 说罢,他甚至冲霍连山点点头,摆出一副相当恭顺礼貌的样子。 “我们有机会再见,”他有意一字一顿,意味深长地喊一声,“爸、爸。” 他扔下这句,就走回到叶时璋身边,一手牵起他的手,一手牵着aurora的缰绳,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叶时璋回头冲霍连山颔首,也扬长而去。 “今天开心吗?”走回马房的路上,叶时璋问卓霈宁。 卓霈宁点一点头:“这场游戏我玩得很开心。” 叶时璋笑起来,抬手捏了捏卓霈宁的鼻子:“等下次带你玩点别的。” 卓霈宁又问他:“那我这算是你的游戏玩伴吗?” “你是啊,”叶时璋说,“找到一个玩伴,把人生当做一场游戏玩到底,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 “所以,当我唯一的游戏玩伴,这个提议怎样?” 他晃了晃卓霈宁的手,微笑着问他。 卓霈宁也晃他的手,就跟小孩子一样爱较劲,说:“你提议听起来很不错,态度看起来挺真诚,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叶时璋又笑:“那可真是太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是他从青春期就一直期待的事情。 — 霍连山在马场上驰骋的时候,齐文泊就在不远处的休息区歇息,面前摆放着一盘未完的围棋棋盘。霍连山离开前说要会一会他那许久不见越发叛逆的宝贝儿子,待会就回来陪他下棋。 就因为霍连山一句话,他一直坐在这里耐心等着。 总的来说,齐文泊一向很听霍连山的话,除了偶尔发疯失控,但只有霍连山知道他的阀门在哪且能准确及时地关好。 他因为一场车祸意外导致腿脚落下毛病,此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不能长时间站立或躺着,更别说和霍连山一同骑马。 与霍连山第一次见面即是在马场上,齐文泊至今依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