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邵元昏迷在酒店,头上一个大血窟窿,身上到处是瘀伤,看着十分可怖。 恰逢姐姐们赶到,他也迷迷糊糊地醒来。一醒过来对着几人就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遭到了如何惨无人道的殴打。 姐姐们心急如焚到几乎想迁怒也,到底看他是个病患,让他快速地把大致情况复盘了一下。 从裴邵元的叙述中可以得知,组织头目大约没有亲自出面,来掳走元宝的人是一些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也不知是组织余孽还是穷途末路下雇佣的雇佣兵,人数大约在二十人左右。 姐姐们听完后心情都有些凝重,敌方情况不明,但至少有二十个彪形大汉,在不带人不携带武器的情况下,的确胜算不高。 不过虽然情况危急,但也没有人去报警,她们不能也不敢拿元宝做这个赌注。 东郊区新废弃的仓库很好找,前两天东郊一座库房起大火,大部分仓库都被烧毁,剩下仅存有几个焦黑的废弃仓库。五个姐姐外加担心的裴邵元决定一起行动。 其实也很好找,大概是笃定了这个偏远的仓库没人会来,组织头目很放心地选择了一个外围的仓库,并且派人把守在大门外。看到几人来后,甚至很恭敬地把人迎了进去。 仓库里分两层,一层仅有几堆烧剩下物资摆在地上,满地都是火灾后留下的灰烬和焦土,空气中粉尘很重,每走动一步,都能引起巨大回响。几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眼底看到了忌惮与担心。 二层物资较多,视野不是很清晰,但是相比一楼的空空如也,二楼有人藏身的可能性更高。 “可以出来了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元宝在哪里?”叶泠风比较有人质谈判的经验,走在最前面对着二楼直接点明了身份和来意。 “呵呵,别急啊,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们这一来就兴师问罪的,多扫兴啊,是不是?”耳熟的声音响起,一个人缓缓从二楼的视线盲区走出现身。 看到来人几人都是眉头微蹙,“倒是没想到,张校长看起来这么高风亮节的一个人,竟然私下能干出这种龌龊的腌臢事儿。” 来人是艺大的校长张思成,付星憬从事艺术行业,和他关系还算亲近,万万没想到自己敬重的长辈竟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当即就出声讽刺。 “哎,别这么说嘛,我觉得我还是做了不少好事呢。你们看,你们和你们的小宝贝能修成正果是不是还多亏了我?床事也很和谐吧?”即便到了此时,张思成依旧笑眯眯得,一身西装看上去儒雅随和。细思极恐,这种反差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别说废话了,你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现在老巢被端了,心里不好受吧?元宝呢,把她放了,你有什么条件我们可以答应。”萧岐沉着脸站出来说。 “放心吧,我也很喜欢元宝,怎么舍得为难她呢。”说话间,一个黑衣人拽着元宝出来,元宝嘴巴被胶带绑着,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绑着,身形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好在看上去没受什么伤。 几人看到元宝完好无损纷纷松了口气。气还没抒完,就听张思成继续慢条斯理道,“怎么,我都说了你们的小宝贝我不会动了,她可是我的杀手锏啊,我的条件也很简单,保住我,还有,夏伊,你要和我的儿子结婚。” “你儿子不是早夭?你是要我和他冥婚?”夏伊皱眉问他,她以前听闻过张校长早年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张思成一度很颓靡,整日借酒消愁,甚至想过轻生。 “对啊,我也以为我的孩子没了啊,但是,上天待我不薄啊,我的孩子一直在,长得好好的啊,我欠他的太多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心愿,他就要你,夏伊,你必须和他在一起!”张思成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隐隐有些癫狂的架势。 “那你儿子在哪?我总得见见他培养培养感情。”夏伊有些头疼,是谁要死要活非要在她这颗树上吊死,其他条件她多少能尽力,这一点着实让她为难,她只好尽力拖延时间。 “你认识的呀,你很熟的,本来你们就应该是结为同林鸟的一对夫妻的。”张思成话音未落,就见裴邵元缓缓走出队伍站在几人面前,眸子里再难掩藏对夏伊的渴慕和狂热。 “夏伊,和我在一起吧,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一直被当作臭虫,只有你,第一次看到我就把我从深渊泥潭里救出来,你嫁给我好不好,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