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换了一套礼服的二皇子动作小幅度地擦着脸上的酒渍,维持笑容试图让自己体面地离场。 林恩急着换衣服,压根不管他口中的表妹如何狼狈,回头招招手就要带她走。 明明是为皇室冲锋陷阵,遭受恶果的却只有她一人的omega咬住下唇,豆大的泪珠扑簌簌往下落,本该是我见犹怜,但她精致的妆容在酒精洗礼下有些脱妆,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头发上挂了水珠,再加上她含怒带怨的表情,旁人着实看不出什么怜惜之感。 比起外形上的劣势,更糟糕的是她在言行上的尝试:“殿下!这怎么会是玩闹?我怀着善意来和大臣夫人聊天,他却无缘无故拿酒泼我!呜呜,殿下就这样任由人欺负您的表妹吗?对方这种行为明明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是对皇室的侮辱!” 同样被泼到酒的林恩一点都不想让人继续围观自己的狼狈,他只想立刻逃离社死,结果自己人不依不饶要扯皮,简直是拖后腿! “不要胡说!”林恩几乎是斥责地拽住表妹手腕,“将军是母亲的国防大臣,他的夫人怎么会侮辱皇室?这种不懂事的话不能再说了。抱歉各位,她年纪也还小,不懂事。” 林恩强行要拽着人离开。克莱恩只是笑着看他们,看上去也想小事化了,旁观的人同样以为事情到此为止,纷纷转开视线。 “你们不能走。”木绯屿出声了。 魔尊岂是好说话的? 小天道气呼呼传音:“给我爸爸投毒,一句道歉没有,说成omega的玩闹就想走人……他们帝国的皇子是出生时比别人多生了几张脸皮吗?不能善了!我不允许!” 不用天道说,魔尊就没打算完。 克莱恩只撇掉了他拿酒泼人的责任,可没说对方没错。将事件定性为玩闹,将矛盾转移到omega之间,忽视掉投药一事的可是对方。 此时克莱恩不说话不表态——他始终守在木绯屿身边本身就是一种表态。 “帝国皇子为什么给我老公的酒里投药?”木绯屿别扭的帝国语措辞在此刻意外附上了阴阳怪气的味道,“他在前线给你们打仗,你们要害他?” 论偷换概念的吵架话术,魔尊老擅长了,跟正道修士吵架必须精通此道才怼得了那群道貌岸然者。 和几百上千岁的老东西们比,才二十多岁的二皇子稚嫩得像刚剥皮的笋子。 “没有!”林恩有些失态地大声否认。 每一个旁观者投注的视线都是落在他身上的刀子,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越是想证明自己的人,越是接受不了在大众视线下丢脸、遭遇挫败。对皇位极度渴望的林恩就是如此。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