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那后陆欢不让她再进厨房,几乎到点就回来做饭。 晚饭做完后,两人又面对面而坐,吃着安静的饭。直至陆欢问起了咨询的事。 “嗯,我已经跟她们约好了,在周末。”白矜低着眼,面不改色地回答。 “挺好的。” 看来她真的在听取她的话,前去找心理咨询。陆欢面色缓和地点头,“吃饭吧。” 顷刻,白矜抬眼看陆欢。 “今天你能晚走一会儿,帮一下我吗?”白矜说道,“我想擦下身子。” 闻声,陆欢瞳孔稍怔,手顿住,“什么?” 白矜赶忙解释,“只是打水,其他我自己来。” 听到她的解释,陆欢才渐渐恢复正常,点了下头。 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气。 等吃完饭,收拾完饭桌,陆欢帮她调好温水打入盆内。 与当时在医院的场景很像。 陆欢往前回想,才发觉,白矜总是在受伤。 在苏门划伤腿,在启宁的时候替她挡,还有后来,反反复复的在受伤。 “帮你准备好了。” 等弄好水,陆欢让白矜进去。 只是白矜在门口站着,没关上门,陆欢便问,“怎么了?” “内衣扣。” 白矜背过身,顿了顿,“可以帮下我吗?” 陆欢目光扫过她的手臂和手心,沉默了片刻,拨开她背后的发丝,手伸入衣裳内。 她的手一向冰冷,触碰到温暖的肌肤,陆欢能察觉到白矜本能地颤了一下。 等解开,白矜进了洗漱间,闭上门。 陆欢也在门口等候,背靠着墙。 里面时不时传来拧毛巾的水声,陆欢的思绪也被拉回那段时间——那段在医院的日子。 那天如今天一样,白矜因受伤而不便过水,只能用清水擦拭身体。她在里面洗,陆欢就在外面等着。 而那天白矜骗她说换的衣服沾湿,让陆欢送衣服进去。 紧接着便发生了那些。 陆欢鼻间缓慢地叹了声气。 在算计白矜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在被白矜算计。 “......” 水声停了不久,卫生间的门打开。 白矜从里面出来,看了眼陆欢,转过身。 只是这回陆欢将手先附在脖颈处,手心手背翻转,短暂地暖了一下,才伸入衣裳内替她扣上。 “谢谢。” 白矜转过身时,陆欢还站在原处。她便不小心撞上她的肩膀。 陆欢扶住她。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撞上,四目相对。 她的瞳孔还是那样好看,墨色的瞳孔不是沉寂的黑暗,而是带有亮丽的光泽感,如同珍贵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