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穿着统一服装的女佣们进来,将符鸳带去洗漱更衣。 符鸳沐浴完身上香喷喷的,脖子上戴了一个银白项链,换上了一件素白的小裙,像一朵刚从清池中跃起来的小清莲。 替她戴上项链的女仆说,这是许覆特意吩咐。 符鸳拿起看了看,项链泛着光亮,很是好看,看着有些像字母x,仅是多看了两眼,并没有过多在意。 紧接着符鸳被带了下去,越过很多一样房间的长廊。 下楼梯时看见了大厅沙发上的人影,脚下停住。 黑色衬衫的便是许覆,她面前跪了一个男人,在不断重复着磕头的动作,嘴中喃喃。 四周站了很多长的相似的黑衣人,个个都穿着正西装带着墨镜,严肃站成几列。 倚在沙发上的还有一个男人。 他慵懒地靠在身后,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交叠,乍一看去眉眼与许覆有几分相似,却是少了几分犀利刻薄。 许濯冷眼扫过楼梯上的人,就是她? 许覆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没理会。 戒指中镶着晶莹剔透的钻石,在纤细修长的手指中来回灵活翻转,通透的钻石本该更为夺目,但那双绝色的手却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引到它身上。 许濯余光轻扫,瞥了一眼身边的许覆,也没再说话,举起咖啡杯覆在唇边饮了一口。 求求您,还请大小姐您高抬贵手,饶过我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都是王家逼迫我干的,我从没有要背叛大小姐的心思! 不信您可以去调查,他们威胁我,还说不从就会把事情全抖出去,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瘦弱男人跪在她的脚边,一遍遍地哀求着,额前已经磕出红肿痕迹。 许覆神色寡淡的面上被重复的话语吵得更加难看,双目一利,指关节之上的钻戒转眼划过那男人脖子,滚烫的鲜血奔涌而出,应声而下的是身体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吵死了。 倒下的男人两目狰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吓得惊魂未定,没再叫唤一句。 拉下去,别死了。许濯放下杯子,淡淡吩咐道。 是。 一声道下,站成一排的黑衣人保镖迅速将人抬走,不扰了两位大人的眼。 耳朵旁清净不少后,许覆站起身来,用手帕拭去钻戒上残留的污渍,目光抬起,不偏不倚撞进了符鸳的视线中。 她应当都看见了。 许覆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亲身踏上楼梯,走上前去朝她伸去手心,双眼微眯,唇边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