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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信仰


?”他的脸直视着手中的报纸,魔眼又开始转动,扫视着弗雷德和乔治。

    弗雷德从柜台抽屉中拿出皱在一起的报纸,抚平。他倒吸一口气后便保持着微张着嘴的姿势,仿佛是忘记了呼吸。他紧紧的握住报纸,多层纸张相互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发白的关节被轻薄的纸张掩盖,褶皱像是闪电在文字中炸开,撕裂、重组成完全不同于原义的词条。

    乔治放缓脚步走过去,看着弗雷德手中的报纸,一个个熟悉的字母像是拼凑出来自异域的文字。只剩一些断续的名词漫进他的眼里。

    “新婚、骤停、死亡。”乔治用手指拨开被文章中被遮挡的一个词条,指尖停在‘心脏骤停’上。他干笑一声望着弗雷德,想从他呆滞的脸上找到一丝肯定,“我不记得她心脏有毛病。”他故意把‘心脏病’这样的术语用平常的语言表达出来,像是能因此为这样的疾病降级它的风险。

    穆迪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轻咳一声,他把手里两个薄薄的牛皮纸包裹递给弗雷德和乔治,“福利要我带给你们的,她没说什么时候,但我想应该是现在。”他的声音像是低沉的雷鸣。

    弗雷德像是被抽走了一半魂魄,机械性的接过包裹。拆开其中一个,里面是鎏金鸢尾花边相框装裱起来的他们叁个人的照片,也是唯一一张照片,在叁把扫帚被偷拍的。他将外层的包装纸翻开,里面没有留一句话,只是照片。乔治夺过另一个包裹打开来,是张黑胶唱片,包装上用烫金的铜板印刷体写着《溜冰圆舞曲》。他想到他们在有求必应屋里跳的那只舞。

    乔治放松下眼皮,模糊的目光落在刚才被碰掉的逃课糖上,一瞬眼眸变得无比清澈像是回过了魂。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哨子,高声说道:“她没死!”

    弗雷德带着惊诧担忧的神色看着乔治,穆迪跺了跺手中的拐杖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刚才税务司的人,一定是来找她的。”乔治开始沉浸在所有线索里滔滔不绝,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弗雷德,“我们才开店几个月,就算是觉得我们申报的税金有问题也该等有足够金额再查,罚款就够魔法部敲我们一笔,对不对?”

    弗雷德点点头,赞同他的问句。

    “刚才那些人在楼上连卫生间和衣柜都没放过,又在墙上敲敲打打,全是能藏人的地方,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账簿!”

    “还有昨天橱窗外的手掌印。”弗雷德搜刮来一条菲欧娜还活着的证据,乔治的兴奋的表情渐渐冷静下来。

    弗雷德按耐着紊乱跳动的下颌,抬起手中的相片问穆迪,他的声音像是蛛丝一样轻薄粘稠,“她什么时候给你的这些?”

    穆迪兜着下巴,他的嘴角因此又向下沉了一些,法令纹几乎侵蚀过下半张脸与竖起的衣领连在了一起,“相片是去年寄给我的,唱片就在几个月前。”

    “到底出了什么事?”乔治又激动起来,手脚像是每个安生的落处一样,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之间挥舞。

    “从阿兹卡班逃走的食死徒中,有一个杀了她的父母。”穆迪叹了口气,“我的情报只有这些,具体发生什么,我不清楚。”

    弗雷德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着,“可她什么都没对我们说过。”突如其来的婚礼与死亡,原来她在一年前就有所预料。他回想起菲欧娜去上魔药课和他们依依不舍的早晨。她后退着走在连廊上,一直笑着跟他们挥手,时而退到阴影里时而沐浴在阳光下,他一直以为她是在期待下课后的见面,现在才知道她是在向他们告别。

    弗雷德努力串联起琐碎的事件,摇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她故意的,故意让我们离开,”他抬起头看着光鲜的铺面,“不然今天就不是打着魔法部名号的食死徒装模作样的调查报税了。”

    穆迪露出一个完全算不上称赞的笑,从大衣内兜里取出一根苍鹰的羽毛,证实了他们所有猜测。

    “不过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一道阳光从橱窗外撒进来,半个商店被漆成金色,乔治接过羽毛,捏着纤细的羽管,这就够了。他想到菲欧娜曾经问过他的,在她出走的庄园里,最接近星空的带着她所有柔软的幼时回忆的塔楼上,她问,乔治你不想要我吗?如果当时的自己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她是不是能更信任自己一些。

    他是不是就有资格将她藏起来,而不是任其漂泊。

    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望向穆迪的魔眼,

    “让我们,加入凤凰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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