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宝石在昏暗的室内闪着动人心魄的深蓝色的华彩,霎时一缕黑烟从宝石中散出来,发出嘶哑的声音,不明所以的’嘶嘶‘声钻进她的脑子里,像是在丰富神经的大脑中引爆着一个个最底层的恐惧,蛋糕的清香还有血液的甜腻,苦涩的酒液,芦苇丛中的流萤,月末的赤字。 菲欧娜惊叫着唔住耳朵,像是要把恐怖的声音从脑子里赶出来。手里的冠冕掉在地上,随着一声宝石落地的清脆响声,萦绕在脑海里的声音也停止了。回声还在屋子里碰撞,像是演化成了实体漫无目的打转久久不肯散去。 门被缓缓的推开,轻快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还有一声如梦似幻飘忽的自言自语,“我不是第一个到的吗?”脚步声慢慢的朝这边走过来,菲欧娜慌慌张张的挥了挥魔杖把诡异的冠冕还原至最初的位置,将几本旧书压在盒子上,希望它再也不要被谁发现,就永远呆在这里。 她额角渗出微薄的汗液,黑蓝相间的斜纹领带散开搭在脖子上,双手攥着拳头,大口呼吸着凝成固体沉重的氧气。 走道的脚步越来越近,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在背后飘过来,“看来你是第一个到的。” 菲欧娜转身看到卢娜歪着头看着她,泰然自若的神情,眼神却飘忽着四处打量,她像是对所有事物都感兴趣,宛如新生的婴儿一样对世间所有物件都行上短暂的注目礼。菲欧娜下意识的挡在身后的柜子前,希望她千万不要注意到刚才的那个妆奁。 而卢娜的视线却恰好落到她身后的柜子上,轻松的走了过来。菲欧娜紧贴着柜子,挤出一丝笑意,“卢娜,你到的真早,我们去门口等他们吧。”说着她伸出手想拉着卢娜朝门口走去,卢娜微笑着看了眼菲欧娜就如一只飞翔的小鸟一样岔开她的捕捉。她被柜子下层的留声机吸引,菲欧娜抬头晃过一眼被旧书盖住的盒子,它还安静的呆在那里。 “好像坏掉了,”卢娜端详着留声机,黄铜的扩音喇叭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铜绿,她手指抚摸着斑驳的锈迹,自言自语道,“你在这里很久了吧。”说着她又抬起头扫视着柜子上的物品,菲欧娜不禁又觉得心头一紧,一滴汗珠顺着背脊落进被裙腰封口的衬衫里。她抽出魔杖点在留声机上,悠扬的音乐从黄铜喇叭里飞舞出来,霎时就拉回了卢娜的注意,她朝菲欧娜灿烂的笑开来,像是初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有求必应屋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七零八落的脚步声从房间另一边传来,“有人在放音乐唉。”有小女生惊喜的说,“在哪里啊。”悉数的迈步从门口塌过来,像是循着听觉找到发生的源头,菲欧娜的目光再次落在顶层杂乱的书本底下,“我们把留声机搬过去吧。”她对卢娜提议。 于是两人用着漂浮咒把留声机带到循声而动的学生们面前,在空气里上下起伏的留声机像是一个来自古老国度的吟游诗人,默默地在此间谱写下荡气回肠的诗篇。 弗雷德和乔治是同些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进门的,看到留声机旁的菲欧娜板着脸走过来,“我们到拉文克劳休息室来找你,” “他们说你不在。”乔治说,“今天一整天都没看到你,上午被乌姆里奇叫去了……”说到这里乔治拉起她的手细细端详着,确认没有被乌姆里奇迫害后才放开。 弗雷德接着乔治的话说下去,“下午去霍格莫德也没看到你。” 菲欧娜被连番轰炸样的对话堵得开不了口,在两人越凑越近的审问式的对话里才找到自己的节奏,“下午……”她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俏俏幻影移形回了趟庄园。” “你回……”弗雷德声音大到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看着菲欧娜着急想要堵住他嘴的样子十分可爱,戏弄她一番后声音才低下来,“庄园做什么?” 如果是乔治,下面这句话就不会问出口。乔治觉得他们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点到为止就好,不必刨根问底。 要是因为非要揪出一根线头毁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