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更受打击,脸色沮丧,倒像个受了气的正经仆从,凌乱的女仆裙下好似有一条无形的狗尾巴,失落地耷拉下来。 他不敢说太多,惹齐不意心烦,却不知这反而合了她的心意。 齐不意喜欢看到没那么从容自如的安秋,这让她感觉他更加真实,像小时候的他,所以她忍不住多欣赏了几秒,甚至脸凑过去亲了亲。 只是亲脸颊的那种。 也许他们没有疏远彼此的话,这个清淡的吻在十四岁、十五岁就会发生了。 齐不意不敢让安秋知道她此刻在亲吻的是十四岁的安秋。 这听上去太变态了,而且她打赌安秋知道她这个想法,绝对会很生气。 那种她说不出原因但凭直觉就能预料到的生气。 砰! 外面的烟花突然又冒出一两声特别响的。 齐不意被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对安秋补了应该有的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安秋郑重回道,“我喜欢你,我爱你,意意。” 一旦有一次跨过那条心理防线,有些自认为羞耻的话再次说出口就变得特别容易。 齐不意照样嗯了一声,就不接这个话茬。 安秋咬咬牙, ...... 元旦结束之后。 迎来了短短的考试周,齐不意刚刚手忙脚乱地度过,正要敞开胸怀迎来又一个宅家的假期,却被齐云书无情带走了。 “你现在大三,比较空闲,正好趁这个机会提前了解公司业务和各部门情况。等到大四,你就可以根据你自己的意愿来选择实习的部门,以及未来的工作方向。” “.......谢谢哥。” 乍一听齐云书这话还挺贴心的。 但上次家庭聚会,她听到齐云丞喝多了,在说齐云书这小子现在也学会偷懒了,总想多培养几个家里人,分担他目前的担子。 所以连她这种在校大学生都没放过。 至于另一名在校生齐不赢,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医生建议最近减少外出次数,成功偷掉这次懒。 此时此刻,身处外地分公司的写字大楼,齐不意盯着窗外漆黑的天色,和几乎看不清的雪花,走了会儿神。 真想玩个一天一夜的游戏。她想。 “不意,晚上的应酬你不用去。”齐云书对今晚做了简短的安排,“我和孙霁参加。周胜也不用去,你再把这几天收集的资料再整合得简洁点,明天开会要用。” “好的,齐总。” 这次工作视察,除了各部门抽调出来的人,齐云书只带了两个最信任的助理,以及齐不意。 从电梯出来之后,四人兵分两路。 齐不意和周胜坐同一辆车回酒店。 “您晚上想吃点什么?”周胜礼貌地询问道,“我知道酒店附近有几家馆子不错。” “不用了,周助.....”齐不意刚想说不劳费心,此刻的她只想回房间脱掉这身大衣,瘫在床上疯狂打游戏,再点个外卖。 这时她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意思。” 齐不意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串熟悉的号码。 虽然她删了安秋的电话,但前段时间她已经把他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安秋上周回去跟他家人团聚,在寒假结束前两人都没有见面的机会,所以他在线上跟她联系得更加频繁。 不过安秋知道她在忙正事,一般都是发消息,极少打电话过来。 “喂?怎么了安秋?” 电话那头的环境似乎有点喧闹,安秋至少停顿了三秒才开口,“我现在在B市机场的出口,你给我一个定位吧。” B市机场? 齐不意讶异,“你怎么突然来这边了?你不是回S市了吗?” “对啊。”安秋的语气跟平时无异,镇定自若却语出惊人,“我被我爸赶出家门,现在无处可去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