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风沙腐蚀的石阵也越来越广,逐渐便成了今日的荒凉萧索模样,就连羌和居西的守卫也鲜少涉及此处,多是绕行巡守勘查境况。 有人问道:“侯爷,如今只怕连羌和的土著都不知这里的地形,咱们又没有地图,真要继续往前走吗?” 赵瑾从前带着守备军们外出拉练攀山,走的都是羌南的一条常行之道,那里直通噶尔迦雪山的南面,山脚下有草场不说,还有水源和羌和人播种的粮食。 可偏偏乌蒙嘉出现的地方在东北面,从此处看,目光的所及之处正是噶尔迦雪山东北走向的山脉。 格兰丽应是走了这条路,赵瑾就怕追不上她,此时即便想从噶尔迦雪山的南面绕行也是没有时间了。 这石头城是必过不可了。 赵瑾便问刚刚说话的先行卫:“里头的岔路多吗?” 先行卫道:“挺多的,卑职是靠着事先做的记号原路回来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赵瑾什么,她策马往前去,至尕罗那的第一个岔路口下了马。先行卫指着右边那条路的石壁道:“这个就是卑职留下的记号。” 赵瑾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去看另外两条岔路,她在这一地的碎石中仔细观察,好似在找着什么,不多时眼前一亮,对身后的兵马道:“走这边。” 靳如猜问:“侯爷是看出石子里面有人留下了什么记号?” “是格兰丽。”赵瑾道,“她的确是经过了这里,刚刚那地方就有她留下的记号。这记号还是她几年前教给我的。我想,她应该是猜到了我一定会跟来,还在记号里面留下了消息。” 靳如又问:“什么消息?” 赵瑾道:“她告诉我,她往这条路走了,还说让我不要担心。” 靳如看着这四周始终如一的景致,有些眩晕地揉了揉头,“格兰丽公主还真是厉害,一个人就敢走这种地方。” 赵瑾道:“我猜到她想做什么了。但我现在别的不想,只希望乌蒙嘉并不在雪山的东北一带。” 尕罗那中一直都是不变的模样,格兰丽擦了一把汗,在碎石子中摆出个杂乱无章的记号。日头偏西了,午时如烈焰灼烧一般的热意淡了些许,她小口抿了一下水润润嘴唇,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这条未知的路。身侧的马许是觉热,不耐烦地踢了踢蹄子,鼻腔中喘出重重的气,格兰丽摸摸它的颈,略作安抚。 羌和王庭对尕罗那有过详细的记载,她小时候有一次与下人们躲迷藏,就藏在书楼里面,巧合之下便翻到了这本记录,那里面甚至有一张勾画细致的牛皮地图。只是那次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份手记,便听到楼道里传来了下人叫她的声音,她慌忙将手记放回了原处,转移着自己藏身的地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