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值的一人道:“我们一炷香前才接了岗,没见着有人进去。” 营帐之间燃了火堆照明,但帐子里面还是黑黢黢的。程新忌扒开他走了进去,当值的人在后喊道:“程郎将,你干什么去?” 他们没等来回应,互相对视之后,不知所云地也跟了过去,不知道程新忌今夜究竟怎么了。 几个火堆烧得正旺,时不时有风经过,吹得火焰上下晃动。程新忌走到一处停住了,他静下心,隐隐听到前方的粮营内正传来间歇不断的喘息声。 他心中一紧,只以为是有什么外敌藏在里面,当即从火堆里捡了一只火把,小步上前后,拿刀尖挑开了这间帐子的帘布。 “谁!”里面忽然传来人声,随即便是一阵窸窣的衣料摩擦声跟至。 程新忌拿着火把,在挑开帘布的刹那间已经看清了里面的一切。 两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藏在这里,一上一下地交叠着,做的事情令程新忌震在了原地。 “程郎将?”居上的男人抽身后见到是他,心里也是一紧,赶忙低下了头,匆匆整理松散的衣裤。另一人也抓紧从地上爬起,背身过去将衣带扎好。 “你们……”程新忌难言地开了口,竟然问了出来,“你们在干什么?” 这二人便是汪斌和李良,他们在火光中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了其他朝夕相伴的队友。 李良先道:“就是程郎将你看到的这样。” 汪斌见他承认,也一并担下,“我早与李良做了夫妻,程郎将,这事我们认了,你要罚就罚,我们绝无二话。” 程新忌有些没反应过来,“夫妻?你们都是男人,如何……做得了夫妻?” 他身后的人几乎都懂这意思,可没一个人敢说出来,李良又道:“他做夫我为妻,该做的事都能做得。” 程新忌恍惚半晌才逐渐知道了什么,脸立时就拉下了,“这里可是军营,你们俩好大的胆子!今夜还是你二人轮值,这样擅离职守,你们是真不将军规放在眼中吗?” 他回身看向守在粮营前的当值们,问话道:“不是说,没人进来的?” 一名当值忙解释道:“交接之后,确实没人进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来的。” 程新忌又看了回来,吩咐身后的人:“先带下去,如何发落等明日再说。现在,全都给我回去巡守!” 一群人就此被赶离了粮营,程新忌心中烦乱,脑中反反复复回想的都是汪斌动作时的进进出出。 “你们都知道?”他问着身后跟随的这支小队。 “其实……这倒也算正常。”有人壮着胆子道,“大伙儿都是如狼似虎的年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