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明日的拉练准备得如何了?” 柯约笑意一顿,面露难色来,商求道:“钱帅,三日前才拉练过一次,明天再来,将士们只怕会吃不消。咱们……咱们要不多缓几日?” 钱一闻冷冰冰的眼神顿时扫来,柯约不敢直视,低头壮着胆子又说:“钱帅,对于宁远的将士来说,更换主帅实属突然。末将觉得,一应的演练也该循序渐进才行,突然用这样大的力度,他们怕是承受不来。” “他们是边防守备军,不是温香软玉里不知劳苦的公子少爷。”钱一闻硬声斥责,“这样的力度便已经承受不来了,倘若来日外番来袭,他们还能有命在?” 柯约顿时无言辩解。 钱一闻又对他道:“若是有人不服,只管让他们来找我,但凡我败在他们任何一人的刀下,我就将这位置让出来,往后不论要作何演练,我都一字不问。” 柯约丝毫不敢再有辩词,他低低道是,犹豫须臾后便要出帐去传达拉练的军令。 “禀钱帅!”帐外这时传来声音,“祝监军来了。” 钱一闻脸上顿时又黑了一分,可祝义恩好歹是名正言顺的宁远监军,他没有不见的理由,遂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柯约无声地退下,祝义恩进来后禀明完正事,拿出一封信来呈给钱一闻,压着些声音说道:“这是太子让臣转托给钱帅的信。” 钱一闻接来看完,许久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祝义恩问:“钱帅若是无事,臣就先出去了。” “有劳祝监军。”钱一闻这时的脸色略有好转,对他微一颔首。 帐内恢复平静,钱一闻对着生起的火盆看了良久,着人喊来柯约,重新下令道:“明日的拉练暂时取消,还有,这个月分发军饷时,每人多给五钱。” 若不是钱一闻一脸正然,柯约险些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试探着问:“钱帅,那明日是不是要提早一个时辰练兵?” 钱一闻道:“延迟半个时辰也不迟,让将士们多休息片刻。” 柯约面露惊色,难以置信,“啊?” 钱一闻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说,我练兵的力度太大,多数人都承受不住吗?我现在体恤他们,将练兵的力度恢复成从前,难道不是正合他们的意?” 话虽如此,可军规这般地朝令夕改,难免会令守备军们心中起疑,柯约有些忐忑,但主帅既然有了新的指令,他也不能不遵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出帐重新传达新令。 钱一闻待他走后,将秦潇捎来的信扔进火盆里销毁,提起笔开始写这个月的军报。 “来人。”他隔着帐子叫喊一声,进来个身着铠甲的士卒。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