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生是死。 张宓大着胆子将他翻了过来,待看清这张脸时,自己先愣了愣。 童子在下面等了许久不闻上面有动静传来,是下里一慌,喊道:“公子——” “来了。”张宓的声音这才从上方传来,童子松了一口气,等到他下来时,就见他背上背了一个人。 “原来是个人啊。”童子瞪大了眼,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黑无常悬在那儿等着找过路人索命呢。” 张宓笑道:“下次少看些妖魔鬼怪之类的话本,就不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了,教你识字不是为了让你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童子看着昏迷的这人,问他:“公子,那咱们先回去吗?” “自然,咱们走快些。”张宓把背上的人托了托,顺着来时的路抓紧快行。 马车就停放在入山口,张宓有些吃力地带着人进了车厢,对童子道:“信知,去城里随便找个医馆。” “啊?”信知不解,“为什么要去城里?徐军医的医术就很好,咱们直接去营中找他不行吗?” 张宓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去城里找个医馆。” 马车一路朝梁州街区而驰,抵达医馆时,张宓赶紧带着人下车,火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大夫,”他微微喘气,将背上的人放在一张空榻上,“劳您看看,他怎么了。” “公子先别急。”老大夫仔细把过了这人两只手的脉,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喝两贴补药好生休养几日就行了。” 张宓听到这个回答,才稍稍地舒缓了一口气,便对老大夫一揖,“烦请开药吧,用最好的药。” 老大夫道:“公子放心。” 信知站在一旁看着,等到周围没人了,他才敢小声问张宓:“公子,这人是谁呀?你认识吗?” 张宓轻轻点头,却没有多说一个字。 药汤很快就按照方子上的煎好了,张宓半托起这人的头,慢慢地喂他喝了个干净。 “公子,”信知看着正在给这无名人擦拭嘴角的主子,问道:“咱们今晚回去吗?” 张宓想了想,道:“你自己先回去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叔父和怀玉若是问起我,就说我遇到了个朋友,小陪几日。记住了?” 信知乖乖地点头。 一碗汤药下肚后,这位无名人动了动,骤地睁眼。 “不用担心,这里是医馆。”张宓对他道。 无名人偏过头朝他看来,张宓又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力气?” “我……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人看着他,张嘴说话时,声音有些暗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