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穆知意安安稳稳地磨着墨,“他送我回来了,后面也没有事,您不必挂心。如今您身上不爽利,还是歇着吧。” 自己是个赖皮孩子的感觉更强烈,时青旻多少有点不知所措,想了想,试图解释:“我其实也无大碍。只是,比方说,你被我用半数的修为一击……” “我会死。”穆知意压好纸张,回答的从容。 时青旻愣了愣,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站起来去桌边写字。 穆知意也笑起来,却故意叹气:“弟子痛心。掌门因为眠星一句话几日不曾有过笑脸,弟子要死了才笑。原来一命一言,是这个意思。” “放肆,敢调侃我。”时青旻写完,盖好掌门印,封好信封交给穆知意,“你拿去,知会各领事。不,先给安伯,之后听他的。试炼停止,有大事要做了。” “是。”穆知意行礼接过信封,想了想,“时眠星还没有走。我想他今日是专程来看您的,借着和旁人聊天已经耗了这半天,我出去叫他进来吧?” 说到时眠星,时青旻的神情又不甚自然起来,最终叹口气:“门开着,他愿意进来就进来。”此时的门外,时眠星正在被时青冥的逻辑困扰:“啊。这,这个,答疑解惑不是我的擅长,你问我师父就好了。总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牺牲别人,就是不对的。”当穆知意开门出去的时候,正赶上破嚣在一边终于忍不住地开口:“小孩儿,你不是来看病的吗?怎么还在这儿站着?” 穆知意的笑容凝在脸上。 时眠星走下台阶拍拍破嚣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回钱府收拾东西准备你的亲事要紧。” 时青冥看见门开了,站起来转身就要进去,门“砰”一声关上了,正碰的他鼻子疼,他捂着鼻子就地蹲下哭起来:“干嘛呀呜呜呜呜……” 穆知意叹口气,对着时眠星耸耸肩膀,又指指破嚣,再摇摇头,转头走了。 另一边,耳朵灵的不得了的时青秋飞身出屋,站在墙头大声:“时青旻!是不是又你在摔门!告没告诉你不许动气!就你一天天的气多!” 时青冥刚站起来又被推开的门推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时青旻推门出来:“时青秋!我,掌门,还不能摔个门?谁教你这么不给我留面子的?” 时青秋毫不示弱:“你定的规矩!春医堂内医者最大!所有人都要医嘱为先!我让你不动气就是医嘱!你凭什么不听我的!你是不是要医闹!你说!” 时青旻抬手:“停!我错了。我气性大,我去钱府可以吗?” 时青秋抱臂而立:“去干吗?” 时青旻说:“我想去见见钱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