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弋就再也没回过屋,戚栖桐想,他们之间的事情,无论是否与情爱有关,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得清的,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愿意坐下来跟叶清弋说清楚,可没想到叶清弋不愿意。 只他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 小羽在边上愤愤不平,说叶清弋年纪不大,心燥,定是在外头有人了。 要真是这样倒好了,戚栖桐苦笑,如果叶清弋在外头有人,来跟他说分开,那他痛痛也就过了,权当看走了眼,错将真心给了负心汉,可叶清弋不是那样的人。 叶清弋待他很好,是他得寸进尺,屡次伤害叶清弋,可戚栖桐想着,总该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不是吗! 戚栖桐噌地站起来,差点掀翻饭桌。 “君上,你要去哪里?”小羽追出去。 “我要去找叶清弋。” 死也要死个明白,什么分开?叶清弋一个人说了不算,他没同意,不算! 戚栖桐气势汹汹地出去了,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出了城,在城门落锁之际。 他找叶清弋“谈判”必须要有筹码,这个筹码,戚栖桐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挖出来。 鸦色月夜极冷,急喘吐出的白气消散在逃犯身后。 逃犯身上捆了麻绳,逃亡不便,但他连停下来解绳子的时间都没有,一股脑地往前逃着,一脚深一脚浅,赤裸的脚掌踩碎一地湿泥。 他累极,但停不下来,越跑越快,被人拦下来的时候摔了个四脚朝天。 来人手执软剑,将他摁倒,拽起逃犯的头发,逼他扬起脸,他脸太脏,天太黑,来人吹燃了火折子,丁点光亮,将将够看清楚那逃犯的脸。 季亭从暗处出来,就着那点光一看,笑了,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抹去汗水和泥污,露出那张有别于大盛人的面孔。 “符凇啊,你竟然能从月隐手里逃出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季亭笑着,抽出胸口里的一方帕子,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不忘吩咐:“帮他解开绳子。” 季亭拭干净掌纹里的泥,还能听见符凇气喘吁吁的声音,嫌吵,多看了他两眼,见他脱险后还是惊惶难定的模样,顿了一下,心道不好,捏着帕子飞快后退,“撤”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刚转身便看见了围拢上来的人,足足有十几人,在他们大意的时候,这些人悄无声息地从树上下来,将他们完全包围了。 已经落了下乘,季亭反倒不急了,笑:“桐儿学坏了,果真青出于蓝。” 戚栖桐远远站在包围圈之后,冷冷地看着季亭,讽道:“英贵人自首,背叛戚祚,是你怂恿的,分明是你不愿再追随戚祚,却只让英贵人担背信弃义的恶名,季亭你不必自谦,天底下没有人能无耻得过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