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沉默片刻才说:“反正就算我说了,你也好,他们也罢,谁也不会信我。” 他语气平静,并非赌气,而是长期以来受尽冷眼所得出的结论罢了。夏醇笑了笑:“以后有这种事一定要说出来,如果别人不信,那等他们看到事情真相果然如你所说,到时他们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墨羡鱼:“……”他本以为会挨骂,没想到夏醇竟会这么教他。 他迟疑了一下,走到夏醇身边俯身耳语道:“师尊,那魔主不好对付,等他进来之后我想办法牵制住他,哪怕只有一瞬间让他分神,师尊也好出手将他制住。就算不成,也能找个机会逃走。” 夏醇不解:“他救了我,也没对你们出手,为何非得这样做?” 墨羡鱼握紧剑柄:“正邪不两立,既然是魔,自当除之。如若不行,也不能与他呆在一起。” 说着,他将半干的衣物交给夏醇,随后又冷冷地站在一旁。夏醇心说这孩子是个干大事的啊,跟唐锦年那个傻白甜完全不同。 他虽然不想动手,可的确想把衣服穿上。上身刚刚穿好,还没来得及穿裤子,已经有人披着风雪走了进来。他情急之下两条腿伸进同一裤腿,一顿手忙脚乱期间,那人已走到床前。 墨羡鱼眼色一寒,业已出手。夏醇吓了一跳,起身便想阻止,可腿还并在一起,直接扑出床外。 眼看就要一脸拍在地上,却被人接在怀里。那人一手搂住他,另一手轻挥衣袖,墨羡鱼连同他的剑一起嗖地飞出门外。 木门砰的一声关死,任凭少年如何敲打撞击也纹丝不动。 夏醇急于挣脱,却被人牢牢抓住,只好说:“刚刚多有得罪,还请阁下见谅,多谢你出手……” 他抬起头的一刻,所有的话都哽住了,眼前正是心心念念惦记的人,可那双眼中却没有丝毫温情。 下一秒他便被按在墙上,脖颈被狠狠掐住。阎浮凑到他耳边,许久没有开口,夏醇依稀听到深深吸气的声音,感到耳根颈侧都发痒。 这个大狗子是在……闻味道吗? “你……” 夏醇刚一说话,便被打断了。阎浮的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朵上,声音的温度低至冰点:“又找到一个。” 夏醇打了个寒颤,心说不对啊,什么叫“又”?他的裤子掉了,光着两条腿,若是衣襟再短一点,怕是要露出被冻成一团的小兄弟。阎浮的压迫感,和身体紧贴引发的不适让他冷汗涔涔。 阎浮见他的反应,产生了几分误会:“怎么,你很怕我?” 夏醇扯动嘴角:“那倒不是,不过你能不能先放手,我不习惯与人距离如此之近……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