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夏尔摇头,“所有人都知道伊伦伯格银行是巴拿马运河公司的大股东——”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您说的‘很多’指的是多少?” “成本超过一百亿。” 夏尔微微颤抖了一下,“真是大手笔……不过我想等到那条运河完成的时候……” “如果我告诉您这条运河永远都完不成呢?” “不可能!”夏尔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前些天我还看到报纸上说,运河用不了两年时间就能通航……” “那条运河只完成了三分之一,并且在可预见的未来都没有完成的可能。”吕西安的语气平淡的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异,“伊伦伯格银行用真金白银买来的股票实际上就是一堆废纸。” “那这也就意味着……” 吕西安喝了一口酒,“意味着伊伦伯格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这个黑洞足以把所有人都吞下去。”他用手指指了指夏尔,又指了指自己,“包括我们两个在内——毕竟我们可是名义上财政部的一二号人物啊。” 夏尔的嘴角微微向下撇,像是果树因为挂满果子而下垂的枝梢,“您有什么证据吗?请原谅,我并不是怀疑您……但我不得不说,这样的指控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伊伦伯格银行可是一贯被认为是我国现金流最为优越的银行之一,他们的投资很少出现问题。” “假设我有证据的话,您愿意和我站在一起吗?” “我不是一直和您站在一起吗?”夏尔勉强笑了笑,“我是您的副手啊。” “别糊弄我,夏尔。”吕西安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夏尔身前,他突然产生了一股恶趣味,用右手轻轻抚摸起夏尔的发顶来。前新闻记者在椅子上微微缩了缩,但并没有把头扭开,“我是说——真正的——和我站在一起,您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夏尔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希望他真的被震慑住了吧,“那您想要我怎么做?” “您之前做了那么久的新闻记者,想必和各个势力都有点联系吧。” “或多或少吧。”夏尔终于把脑袋从吕西安的手下抽了出来。 “我需要您帮我个忙,”吕西安坐在了夏尔的椅子扶手上,他的下身距离对方的身体不过咫尺之遥,他甚至能感受到夏尔呼出的气息落在他的脸上,新闻记者有些不舒服地朝另一边挪了挪位置,但吕西安步步紧逼,他就是要让对方感到不舒服,这是一种心理压制,“我要您给罗斯柴尔德夫人一个口信,说我手里有一些她感兴趣的东西,想要和她当面聊聊——自不用说,这一切都得在完全保密的前提下进行,您做得到吗?” “我想可以。” “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