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重测量处是一个狭小的房间,天花板也很低矮,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大磅秤,阴森森的像是屠宰场的称重间。吕西安怀疑地看了看狭小的房门,他不由得向阿尔方斯表达了自己的质疑,“这么小的地方,他们是怎么把马牵进来的?” “马?”阿尔方斯愣了一下,“啊,您搞错了,这是给骑手称重的。” 恰好在这时,一个戴着全套护具的骑手走进了房间,他戴着全套护具,脸上长满了胡茬,一副蠢相。他走上磅秤,一个懒洋洋的操作员为他测量体重,而一个记录员掏出铅笔,准备在他面前的簿子上做记录。吕西安感到有些失望,他原以为会有一台特别的机器,可以让马站在上面,测量它们究竟有多重呢。 “所有的骑手体重都不能低于五十五公斤,否则就要在他们身上加上铅块。”阿尔方斯说道,“如果没有这条规定的话,所有的骑手都会是侏儒了。” “我觉得我们面前的这位先生绝对不需要加铅块。”吕西安低声说道。果然,那位操作员报出了这位骑手的体重——六十七公斤。 “骑手的体重并不代表一切,重要的是他的骑术,如果骑术好,那么稍微重一些也没关系。”阿尔方斯带着吕西安走出了体重测量处,“下面我带您去见见‘吕西安’。” “您直接说去见见您的马就可以了。”吕西安冷笑了一声,“我记得它的名字呢。” 二十年前,赛马俱乐部的马厩只不过是一排临时搭建在赛马场旁边的木棚子,如今这些木棚子已经被漂亮整洁的英国式红砖建筑所取代。过去的二十年里,英国马在各项大赛上屡创佳绩,赛马界也刮起了一股模仿英国人的风潮,甚至连马厩也不能幸免。 阿尔方斯为他的马配备的马僮,骑师和驯马师同样都是英国人,看到金主的身影,马僮连忙把驯马师从马厩里叫了出来。驯马师是一个高个子的灰头发男人,五官一看就是英国人,当阿尔方斯走近时,他摘下帽子,冷淡地向老板鞠躬。 “我以为您在比赛前不会来了。”英国人的法语带着很重的鼻音,“我们正在为她做准备呢。” “应当是‘他’吧,”吕西安提醒道,“我记得这匹马是一匹公马。” “请别见怪,我对经手过的所有的马都用女性代词。”那英国人冷淡地说道,“她们是美丽的精灵,只有这样称呼她们才是合适的。” 他们走进了马厩前的院子,这里大概有十几匹马,全都是参加最重磅的障碍赛马大奖赛的,每一间厩室的门都紧紧关着,偶尔从里面传来马的嘶鸣声和人说话的声音。那英国人目不斜视地带着他们向前走,丝毫不被这些声音勾起好奇心,毕竟在比赛开始前去探问别人的马的情况,是非常有失体统的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