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冷场,维尔涅小姐有些焦急地环视了一圈房间,恰好这时保姆慌张地走了进来,她连忙大声斥责起来,“啊,您终于是出现了!我每个月付给您二百法郎,就是让您把我的孩子一个人丢下的吗?” 那保姆连声道歉,“我马上带少爷回房间。” “您给他吃饭了吗?”维尔涅小姐问道。 “还没有呢。” “那就让他来和我们一起吃吧,”那位“野孩子”凯蒂一下子有了主意,“这样我们就有十四个人了。” “那好吧,您就坐在我怀里吃饭。”维尔涅小姐低下头,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哎,这样您怎么吃饭呢?”盖拉尔先生唯恐那孩子成为自己调情的绊脚石,“还是给小亨利加个座位吧。” “那麻烦您让一让,给我的孩子在我旁边加一把椅子。” 客人们都笑着看着盖拉尔先生,“是啊,您让一让吧!”他们都开始起哄。 盖拉尔先生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哎呀,夫人,我可盼了一天能和您一起吃晚餐呢……要不然,让他坐在我和巴罗瓦先生中间?这样您也看得见孩子。” “这倒是个好主意,”杜·瓦利埃先生说道,“您说他们像兄弟,那么让他们坐在一起正合适。”他有些心虚地冲吕西安微笑了一下。 “您介意吗?”维尔涅小姐向吕西安询问道,吕西安摇了摇头。 一个仆人又拿来一把椅子,插在了盖拉尔先生和吕西安之间,那孩子坐了上去,抬头向吕西安羞怯地笑了笑。他长得的确和小时候的吕西安有些像,但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也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闹的累了还是身体不好的缘故。 仆人们开始往桌上上汤和酱汁,热汤和酒下了客人们的肚子,餐桌上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 “真高兴大家愿意来陪我,”维尔涅小姐说道,“这里的景色很漂亮,我以后每年都要来。” “明年夏天您可要留在巴黎,”盖拉尔先生喝了一口汤,“别忘了,明年有世界博览会呢,据说比1867年的那次还要盛大。” “1867年那次真是美妙,那是帝国最伟大繁荣的时代,全世界来的游客们挤满了大街小巷,一切都光彩夺目,只要伸出帽子就能接下天上掉下来的金币。”老弗洛里夫人神往地说道,“还有那些来巴黎的君主们,我记得俄国沙皇很英俊,他几年前被炸弹炸死的时候我还为他流过眼泪呢。” “难道您和他也睡过觉?睡了一个皇帝还不够吗?”凯蒂尖刻地说道,“况且那时候您怎么也快四十岁了吧?” “您应当学会尊老,年轻的小姐!”弗洛里夫人把杯子摔在桌上,“所以我就说,现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