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耻大辱。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无比凄凉。 戎族以游牧为生,帐篷是时刻放在车上的,只要附近的牧草吃得差不多了,车一拉,牛马羊群一赶,便迁徙到其他地方去了。 失去了马匹,也没有粮食和武器,在茫茫草原上,他们走路只能靠一双腿,遇到野兽也只能捡起石头与树枝抵御,东逃西窜之下很快迷失了方向。 在地广人稀的草原上,要找人报信实在是很艰难。 足足花了十多天时间,他们以草原上的野草野菜为生,间或捉几只老鼠果腹,四处搜寻,这才找到阿拉坦仓旗的人报了信。 消息一级级上传,等传递到北戎王庭乌苏乌台时,都已经是河原城被占领二十天后了。 收到消息的不只是北戎汗,还有北戎城中的其他贵族。 河原这种中原沃土,自然是哪一方势力都想分杯羹的,许多实力强大的家族,都有分支人员在河原。 先前燎原的那一场败仗,考虑到不能动摇军心,没有广泛传播开来,因此对许多人来说,河原被夺十分突然。 打惯了顺风仗,却突然败得如此惨烈,无异于狮子遭到了兔子的挑衅,个个暴跳如雷。 “大汗,这次必须给那些中原两脚羊一个惨重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咱们戎族是不可战胜的!” “对,必须重兵出击夺回河原,最好能把燎原也占下,杀光他们城里的人!让那些两脚羊好好记住挑衅咱们的下场!” “没错,必须屠城!血债血偿!这还可以震慑其他战线,叫那些中原的软骨头将领吓破胆,直接开城门投降!” 北戎汗阿古达木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面庞,目光冷凝,脸色却很平静。 他点了最器重的儿子之一的哈丹□□: “哈丹,你怎么想的?” 哈丹□□也是一脸战意: “父汗,儿子请求作为此次出兵的主将,为父汗夺回河原!” 北戎汗心中失望不已,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了人群中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另一个儿子乌力罕身上。 “乌力罕,你说呢?” 乌力罕是中原奴隶给他生的儿子,却是从小就智谋超群,战场上也敢拼敢杀,后来渐渐走入他的视野之中,被他重视起来。 乌力罕长着一张比一般北戎人更清秀精致的脸,身躯也比一般北戎勇士要稍微单薄一些,大约是为了看起来和其他人的差别不那么大,他年纪轻轻就蓄了一脸络腮胡子。 被父亲点名,他一脸沉静地站了出来: “回父汗,儿子不赞同此时攻打河原。” 阿古达木心中舒了口气: “哦?具体说说。” 乌力罕道: “据儿所知,巴根将军之所以在河原与燎原连续惨败,并非因为那些大启官兵有多勇猛,而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一种叫做震天雷的利器。此物杀伤力巨大,令我方数万戎族勇士送命,在我方未曾想出克制之法前,不宜妄动兵马,否则只能白白损失人手。” 哈丹□□立刻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胆小鬼,我看你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什么震天雷,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那李洵小儿便不至于屡次偷袭!我戎族几万铁骑,还怕踏不平河原城?” 乌力罕虽说没有针锋相对的强硬语气,却也没有退缩和改变主意的意思: “四哥真的认真了解过震天雷是什么东西吗?其落地有巨响,会导致大范围惊马,且其中飞出暗器无数,一枚投下来,方圆十余丈内的人马都无法生还。若非如此,我戎族数万勇士,何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中原人本就擅长守城,又有此利器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