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离经叛道的事。 可乔珍却完全不顾他的怒气,继续道。 “大胤将士骁勇善战,臣女知殿下曾也上过战场,心中实在钦佩......故而斗胆,愿殿下成全!” 她听说了,乔茉初入摄政王府之时本是被扔到了柴房。 后来她偷偷逃跑被卫君樾撞了正着,本以为会就此没命,却不曾想正是因这一遭让卫君樾对她侧了目。 再联想到此前其他士族送去不得善终的女子,无一不是遵规守矩,克己守礼,可偏偏留下来的是无才无德的乔茉。 所以......殿下定是喜欢些不同寻常的女子。 乔珍自认容貌不输于她,那么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乔天朗气得双手颤抖,忽见乔珍身边的丫鬟翠儿抱着琵琶上前,这才惊觉自己这一把老骨头被自己的女儿从始至终都蒙在鼓里。 他乔家的女儿怎么可以同戏子一样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弄曲做乐?! “殿下,小女年幼心智不全,老臣这就......” “让她弹。” 卫君樾单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扫视过去。 乔珍闻声大喜,面上却还是娇娇弱弱地被翠儿搀扶起身,怀抱琵琶,五指搭上琴弦。 弦音拨动的刹那,场面瞬间安静。 不同于诸人印象中女子的温婉,这琴音初时急骤,又时而舒缓,不过短短几音便有气吞山河之势。 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臣女献丑了。” 曲落,乔珍抱着琵琶,对上盈盈一拜,鬓边特意簪上的紫金流苏随着福身轻轻晃动。 全场哑然,感受到周围投来的震惊目光,乔珍骄傲地扬起了唇。 她可没蠢到在这种地方弹些婉约小曲,苦练了数月的《十面埋伏》只待今朝。 可还没听到心念之人的赞赏,另一边便又传来了一道高喝。 “乔四姑娘独自猎得黑熊一头!” 听到这声乔天朗猛地转头,只见乔瑜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了骑装偷溜了出去。 “没想到宁安侯的姑娘们皆如此出类拔萃,可真是羡煞我等哈哈哈......” “天哪,那黑熊怕是有几个男子高,这乔四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 同样的恭贺出现在这里乔天朗却没感觉到有一丝愉悦。 他气得手抖,却又碍于面子强压撑着笑意。 这两个不孝女! “咦,这黑熊好像有些不对。” 忽然有人提出了质疑。 “你们看它的双爪,两边各少了根指头。” “我认识,从前去山中猎过物,这便是猎夫做标记的方式!” “确实......看着黑熊像是死了许久。” “乔四姑娘竟然作假!” ...... 场面转变地太快,乔瑜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人要上来押解她。 “你们做什么!别碰我!” 乔瑜哪里知道这所谓的标记,目光求救般投向乔珍,忽见她抱着琵琶,不太灵光的脑子里倏得明白了什么。 “姐姐你怎可做这样的事!” 乔珍愤然咬牙,俨然一副十分心痛的模样。 乔瑜见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分明是你......” “是,珍儿是同姐姐说过狩猎之事,却也提醒过姐姐此行凶险,怎料姐姐竟然做这糊涂举动......” 乔珍以帕掩面,乔瑜气得满脸通红。 奈何平素她就说不过乔珍,更别提这种场面。 她慌乱地去看乔天朗,却不想迎面而来就是他疾步上前的一耳光。 这一巴掌要比上次接尘宫宴扇得更重。 乔瑜猛地歪头,口中弥漫起血腥味,脑瓜子嗡嗡作响。 “臣教女无方,臣有罪,自请责罚!” 收回手,乔天朗猛然拂袖跪地垂首,一张老脸恨不得钻到地缝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