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文件,“看了没问题就签字。” “这什么?”郁霈拿起来一翻,当场又愣了,“直播合同?” “你不是说想找个合适的公司签直播么?”陆潮跟严致玉提了一嘴,本以为还得等一段时间,没想到居然有个现成的。 “我是想,不过得找个靠谱的,最好能知根知底免得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靠谱,这合同就是走个形式,你直播收益百分之百给你,没有签约条件,随时解约,想播就播不想播三年不播也行。” “这公司老板的作风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像是你的脾气……”郁霈手一顿,骇然抬头:“你别告诉我这个公司老板是你妈妈吧?” 陆潮歪头一笑:“不然呢?” 郁霈木然着脸:“………………哦。” 郁霈签了字把合同还给他,陆潮随手往桌上一丢,“这公司是几年前收购的一个娱乐公司旗下的小公司,不赚钱也就没人管,上次那事儿之后我妈见你久不直播就把这公司稍微整合了一下想签你,没想到你成她儿媳妇儿了,这哪舍得你出去卖艺。” 郁霈:“……好了你不用说了。” 陆潮把人往怀里一拽,“是不是很感动?” “嗯感动。”郁霈逐渐习惯了这母子俩的行为,十分淡定地抓住他的手:“但你能别趁机往我肚子上摸吗?” “你都感动了,不报答她一下?” “怎么报答?” “比如亲他儿子一下。”陆潮当即抬手把人往桌上一按,主动覆盖下来。 郁霈离开学校已经是快六点的事了,陆潮本要送他去但碍于有节课实在走不开,只能依依不舍地给他复述了一遍约法三章。 郁霈左耳进右耳出,总算清净了。 他到清河班时天刚刚黑,推门之前他下意识停了停,胸口不由自主缩颤几下泛起几分酸涩,几秒后重重呼出一口气推开门。 练功台上空无一人。 以往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无踪,他进房间时本能往初粟那儿扫了眼,门扉紧闭,悄无声息。 他将包放下来,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初粟:师父,我今晚要走了,对不起。 郁霈看着屏幕,片刻后将短信划掉,锁屏。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忽然想起了他和秦修逾说的两年之内不仅要鸣鼓开锣还要全国皆知,幽幽叹了口气。 头痛。 次日四点半,郁霈准时醒来,没想到五点钟岑忧就来了。 “师父早!” 郁霈奇怪:“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岑忧穿着宽松的练功服,很腼腆地笑了笑:“我努力一点您就不用那么操心了,这次海选我一定拿第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