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铁索,努力打起精神小声道:“我哥很快就来了” “我们交完钱就能走了。” 他对这一套流程很熟悉,抓人,搜身,被捆起来,打求救电话,秦家人拿钱赎人,他被接回去。 博安叹了一口气,望着面前一个人就撑起了本市绑架产业链,将绑架产业链的gdp拉扯到近二十年顶峰的秦然,活脱脱就是左脸写着钱多,右脸写着速来。 整个人就是一颗大写的摇钱树加散财童子。 他也挪了挪屁股,靠近秦然,压低声音道:“听到外面在说什么了吗?” 秦然摇了摇头,害怕道:“我不敢听。” “被他们发现偷听就完了。” 博安沉默了一下,他艰难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不是偷听?” 外头人争吵激烈到整个废旧工厂的传来回音,一层接着一层,嗡嗡地炸在整个废旧工厂里。 秦然犹豫了下,然后干巴巴小声:“我还是有点不敢……” “你不怕被他们打吗?” 博安循循善诱道:“别怕,勇敢一点,就当我们是甲方,知道什么叫做甲方吗?” 秦然脸色茫然摇了摇头。 博安继续循循善诱道:“我们是不是要交好大一笔钱?” “既然我们都付了钱,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偷偷听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秦然有些被说动,但神情依旧还带着点欲言又止的犹豫。 博安再接再厉,带着点诱哄道:“他们说得那么大声,我们的手被绑了起来,也不可能将耳朵堵起来,对不起?” 对待兔子胆的人群,必须要不动声色顺着毛一点一点地轻柔地捋下去,直到放松警惕为止。 秦然脸上神色渐渐松动,他小声道:“对……” 博安乘胜追击道:“我们的耳朵又不是摆设,怎么可能听不到他们说话?” “他们没本事就要怪罪我们偷听,有手有脚的不去干正经事,偏偏来干这种违反的勾当。” 秦然听到这话,忽然也有几分恶向胆边生,他憋了好半天,颤颤巍巍憋出了句道:“就是!” 就因为觉得他是兔子胆,所以那群人老是逮着他使劲薅羊毛。 秦然努力凶狠小声道:“就要偷听!” 博安满意了,仿佛看到了面前一团瑟瑟发抖的兔子被鼓舞得竖起了耳朵,虽然依旧还是怯生生的一团,但已经有了炸毛的趋势。 两人头对着头听着外头的绑匪吵得厂房的尘埃都震动漂浮起来。 听着听着,秦然似乎也开始意识到,外面那些在他眼里凶神恶煞的绑匪,其实不过是乡间鱼龙混杂的小混混,连赎金翻多少倍都算不清。 忽然,外头那四人像是闹翻了一样,在几声吼骂中,有人摔门而出,铁门猛然被关上,骤然发出轰然地一声巨响,惊吓得厉害。 那巨响太过于尖锐刺耳,震得人心头发慌。 博安心里一咯噔,立马偏头望向一旁的秦然,生怕那兔子胆的小少爷在这样紧张恐惧的环境下被吓得心脏狂跳。 谁知道秦然却一脸不可置信,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有人算不清一百二十五万的赎金翻七倍是多少?”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作为数学系常年的绩点第一,各类竞赛的保送选手,想破了脑袋也怎么都想不出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他像是沉浸在这个令人震撼的认知里,完全没有意识刚才那声巨响。 同样不怎么会算数的博安:“……” 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嗓音,煞有其事给身旁人洗脑道:“翻七倍算不清楚就算了,他们居然才问秦家要了一百二十五万来赎您。” “隔壁那什么王少爷,起步价都是两百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