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安:“……” 这哥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很隐蔽? 他默默地朝着自家老板的位置移了移,试图用挨得近一点来表示自己的清白。 等到莫广不经意一瞥时,才发现博安都快凑到他身边,跟他肩挨着肩,见他望过来,还朝他腼腆地笑了笑。 莫广:“……” 宴会大厅设在二楼,大厅的水晶灯璀璨明亮,流淌着优雅的古典乐,来往的人衣香鬓影,在觥筹交错间轻声细语。 秦宇拿着香槟,一路笑着跟熟悉的人点头致意打招呼,然后走到角落,望着沙发上的男人挑眉道:“所以你今晚是来给莫霄找麻烦的?” 沙发上的男人神色冷漠,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搭在了起来,他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腕间昂贵的腕表泛着冷芒。 听了秦宇的话,莫广嗤笑了一声,他哪是来给莫霄找麻烦的。 他妈的,他是来给莫霄送人的。 想到这里,莫广望向宴会某个位置,看见博安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站得跟棵小白杨一样,一头浅金发色看上去格外柔软蓬松。 这副模样跟前几年,他第一次见到博安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莫广神色有些晦涩,眉眼沉郁了下来,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博安的样子。 好几年前,他跟莫霄之间的矛盾激烈到了几乎不可调和的地步,在他极度厌恶莫霄的情况下,莫霄选择了搬出莫家老宅,只在一些重要节日回来,象征性吃一顿饭。 那天是中秋,莫广知道莫霄一定会回来吃饭,于是他在面前硬生生等到了十点多,才背着斜挎包从拳馆回到莫宅。 那天的莫宅很少佣人,静悄悄的,大厅的灯也只亮了几盏,灯光柔和昏暗。 大厅沙发上有个浅金发色的青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蜷缩着,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露出白得晃眼的大片皮肤。 那件白衬衫很宽大,一看就不是本人的,但是再宽大,也只堪堪遮住了大腿上部分。在下摆堆叠的皱褶中,修长笔直的小腿在灯光下呈现出莹润的色泽。 也就是在柔和昏暗的灯光下,莫广很清楚地看到了沙发上沉睡的青年手腕脚踝上有着深深束缚带勒出来的青紫痕迹。 九月的风带着凉意,剧烈运动完的莫广额发裹满水汽,带着潮泽,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汗津津的背脊骤然被凉风吹得汗毛抖立起来。 在拳馆没能完全宣泄最原始的侵略性荷尔蒙,在这个最年轻的年纪,此时此刻仿佛是水珠坠入油锅,迸溅般地磅礴躁动了起来。 但是没过多久,站在原地的莫广就听到了外头传来车子驶入老宅的动静,不知怎么,他下意识快步朝着楼上走去。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进了大厅,容貌深刻俊美,整个人气质闲适稳重。 男人看到沙发上的青年,下意识笑了笑,然后单膝半蹲在沙发旁,伸手熟练地揉了揉青年的后颈。 揉着青年的后颈等待了几秒后,男人才脱下黑色大衣,将青年裹好,俯身将人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这才是他见博安的第一面。 莫霄将人放在自己身边秘密养了好几年,几乎没有人能够查到博安的存在,到了如今才将人拿了出来,放在他身边做保镖。 沙发上的莫广收回眼神,一脸冷若冰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