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昀,不用内疚,更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听到这话,沈清昀心里更不是滋味。 然而下一秒,“若你真想谢我,那就留下来照顾我几天--” “?” “几天不行的话,几个时辰总归是行的吧!” “还流着血--” “……”沈清昀不说话,装聋作哑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凌霄煜:“……” 沈清昀出去看药没熬好,转悠了一圈又回来了。 凌霄煜摆弄着床榻前的物件,沉默了片刻,破天荒来了句,“有些无趣。” 沈清昀:“?” “要不我给您讲个故事?” “也不是不行。” 介于这人刚刚替自己受了罪,秉着做什么都是应当的原则,沈清昀好脾气的去书案上挑了本画册过来,结果没念两句,偏头看过去的时候,却见凌霄煜已经睡着了。 到了晚上该换药洗漱的时候,沈清昀又犯了难。 虽说都是男人,可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比较复杂,而且自从之前亲了那么一下之后,他每次靠近凌霄煜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到那夜微凉的触感,遑论还要上药擦拭身体,这难道不是在要他的命? 光是想想都觉得尴尬。 然而事实证明,并不是。 真动起手来的时候,他不但没觉得尴尬,反而有些想入非非。 意识到自己正在亵渎世子,沈清昀有些脸热。 他偏过头,将帕子递过去,“殿下,还是不能唐突了您,要不您自己来?” 凌霄煜看到递过来的东西,刚想说话,不经意抬眼,却看到他红了的半个轮廓,因此没再说什么。 “给我。” 沈清昀立刻将帕子递过去。 凌霄煜攥着东西,“去歇着吧!” 沈清昀如释重负,谢过一番抬脚便走。 可走到门口又顿步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凌霄煜。 太医之前叮嘱过,现今气温虽然有所下降,但如果弄不好还是容易发炎,而且每半个时辰就要抹一次药,他自己应该不会很方便。 “算了,还是我来吧!”沈清昀重新走过去接下了这差事,并暗暗将余宁春华这两个近卫骂了一通。 若是他们在府里,是不是自己便能心安理得离开了? 偏偏就是这么巧,关键时刻全部不在。 被流放在外最近都不能回世子府的春华余宁直呼冤枉,两人花前廊下对着痛饮三大碗,企图忘记他们世子重色轻亲信这一条都足以被凌迟处死的罪状了。 沈清昀一面暗戳戳骂人,一面给凌霄煜擦拭,帕子点点触碰到他的眉眼、鼻尖、再到嘴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