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旁人,魏游从柴正峰手里接过新的信。 拆开。 “想说什么?” 魏游问。 柴正峰不语。 有太多想问出口的话堵在胸口,那日过后他回屋自省,明悟他真正的身份瞒不住,王爷不知何时猜到他的来历,只是没有点透。今日来他辗转反侧,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王爷,三皇子……”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犹疑和不确定,只说了五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魏游一目十行,已经将北方来的信看完,他随手将信纸交给柴正峰,扬了扬下巴:“自己看。” 嘴巴闭合之间,柴正峰又一次失去询问的机会,他敛下眸,借着屋内不算明亮的光线慢慢看起来。 读到某一处,他瞳孔微睁:“王爷……” 【大皇子心急心切,已暗中动手,皇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日前已有两日没有醒来,返航的船只停靠时间短,加紧回京,你在鲤州的事尽快做,若人手不足可让柴正峰调人从岩州……】 信的内容对柴正峰来说冲击太大,他沉默不语地跪在地上,脑海一片杂乱。 王爷似乎对他是三皇子的人并不意外。 魏游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继续吃西瓜:“等鲤州一事结束,柴侍卫不如回福幼院跟孩童一起学一学‘心领神会’如何写。” 有些事心知肚明没必要说,一旦说开,就没办法维持表面的和平了。 “王爷,属下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怀疑自己的身份。 明明是跪着,可柴正峰的脊梁永远板直,魏游盯着他执着的目光,无奈地笑了。 不知三哥哪里找来这么死心眼的人, “一开始就怀疑了,”魏游回忆起京城的事,感叹两年时间真快,“从宫里分派到瑞安王府,没有一个人情愿。本王残暴的名头也不是空穴来风,真心愿意留在我身边,毫无怨言替本王做事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不信邪妄图攀高枝的,另一种是安插在本王身旁替别人传递情报。” 柴正峰不理解:“既然王爷心知肚明,又为何……” “那又如何,”魏游反问柴正峰,“本王一不谋逆,二不抢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何要做贼似的遮遮掩掩,避人耳目?既然本王的存在令宫里的两位忌惮,派个人给本王做事,大家都开心,本王为何要拒绝?” 一番话说的柴正峰哑口无言。 门轻轻合上。 等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径,跟随柴正峰离开一同离开的护卫惶恐道:“你不要命了!” 柴正峰回望远处半开的窗柩,已经无法从他脸上瞧出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