祷——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不要叫我。 “……” 再观江盛,不光脸烧的通红,里子都快被烧成灰了。 艹。 瞧瞧,哪个正经人兴师问罪的时候一言不合就开黄腔啊。 开黄腔不要紧,怎么还叫人听了去。 江盛偷瞧魏游,发现他神闲气定,一点儿尴尬的痕迹都没有,顿时又生气又委屈,凭什么就他一条鱼丢人!鱼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魏游远没有表面看上去淡定,他快被小笨鱼气死了,合着之前的担心全喂了鱼,心里堵的不行,亟需一个宣泄口。 “来人。”他道。 “王爷。”候在门外的刘管事眼观鼻鼻观心,神色始终如一。 “柴正峰护卫失职,罚一月俸禄以示惩戒。” “喏。” 老大老二吵架,总得死个老三,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柴护卫。 * 不等东渔村的海祭结束,魏游等人直奔建州,车马日月兼程,累坏了两匹汗血宝马,才在皇帝抵达建州的前脚赶上。 一艘艘高大如楼的宝船整齐排列,宽敞的可以容纳上百艘沙船的新建港口变得拥挤不堪,当今圣上下江南的声势浩大,除了亲眷大臣外,随行大半船只乘载的是兵力,约莫上万人,无形之中威慑蠢蠢欲动的势力。 知道的是下江南考察,不知道的以为皇帝要南扩打仗。 在来建州的路途,皇帝已经听不少人提及过建州的与众不同,可真当船靠了岸,眺望整个建州城的时候,才真正见识到《桃花源记》中描绘的“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是何景象。 皇帝一脸复杂:“建州啊,建州。” 连绵的小雨过后,东岭转热。 马车行驶在水泥铺就的路皮上,不受泥泞影响,一路平缓。皇帝挑开车帘,同身旁陪驾的魏游道:“京城内的青石路换成了水泥路,一样平稳宽敞;建州的琉璃……是叫玻璃吧?” 他说话间朝两旁确认,三皇子和大皇子颔首。 “那玻璃啊成了钱塘富贵人家窗户新贵,一扇难求;还有那新出的蜂蜜柚子茶和面膜,深得后宫嫔妃的喜爱。” 魏游听皇帝一一盘点他离京后做的事,不执一言。 “你捣鼓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少,朕第二感兴趣的反倒是它,”皇帝轻抬明黄色衣袖,总管太监李九仁呈上一个雕工精美的木匣子,皇帝亲自打开,拿出望远镜把玩,“听说也是玻璃做的?” 魏游似是没留意皇子们的嫉妒的眼神,笑说:“建州这块地贫瘠,种粮收成不好,事桑销路无门,别的没有,但沙子遍地都是。土能制砖,石能铺路,沙子难道不能烧制了?儿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烧得了琉璃,实乃意外之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