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官,站在一处,冻的面色铁青,袖着手,神色各异。 魏王不见踪影。 莫千澜到时,魏王仍然未出,他毫无顾忌,站到众官之首,待魏王传见,才步入正堂,坐于魏王下首。 魏王神色惶然而且疲惫,踟蹰片刻,还是依照莫千澜所言:“陛下有旨意和谈,昨夜莫将军已经回寨,击退金虏,侯转运,今日你便前往高平寨,送信金虏——” 莫千澜忽然打断他:“王爷,侯转运使不堪此用。” 他看向侯赋中:“侯赋中,你多年为官,做到如今一方要员,竟还不通朝廷理法,身为转运使,掌宽州财税,如今魏王为镇宽州节度使,统领一切要务,你有事,为何不请魏王决断,反倒要送信去京都?” 侯赋中脸色瞬间一变,见莫千澜从袖中抽出羊皮封,拍到桌上,忍不住心头一颤——莫千澜已无官身,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实力,行事毫无顾忌,似乎已全然不管身后事。 他难道是自知死期将至,要让所有人都变成他的同谋,一起陪葬? “我……王爷,下官有错。”他起身,小心翼翼从桌上捡过羊皮封,投入火盆,以保自己性命。 其他人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喘。 随后莫千澜抽出另一封奏书,掷在地上,上面三根羽毛脱落,在青砖上映出倒影。 莫千澜目光在众人身后搜寻,看向面色惨白的纪纲:“陈豨反,高祖以羽檄徵天下兵,纪曹官假借奏书羽檄,是想告诉太子谁反了?征谁的兵?” 纪曹官实在不曾想到,递铺也已经落入莫千澜之手——亦或早已经是莫家囊中之物。 他见无人侧目,与自己一同前来的曹官也缄口不言,他想效仿侯赋中,莫千澜却已用脚踩住。 他心中一片冰冷,咬牙道:“莫千澜,你以为控制递铺,就能截住消息?除了递铺,谁不能带消息出去?不出半个月,你的灭顶之灾就要到了!” 莫千澜神色冷如石像:“你勾结太子,诬告王爷,王爷自有奏本具上,来人,轰他出去。” 说罢,他悄然摇头。 两个护卫上前,架住纪曹官,然而并未架着他往外走,而是“砰”一声重响,将他头颅撞在墙上,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纪曹官已经倒在地上,浓郁鲜血和脑浆从他头顶心迸出,将他面孔糊的红红白白一片。 众官员惊呼出声,纷纷起身退后,魏王捂着嘴,欲呕未呕。 其中一位护卫沉声禀告:“王爷,纪曹官挣脱属下,畏罪撞墙而死。” 整个前堂一片死寂,有人悄悄抬头,见莫千澜不动如山,终于明白——莫千澜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任何阻碍他的人,都会被斩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