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我们从酒楼里叫来,”邬瑾侧着头看她,“家里也安静安静。” 他伸手给她理了理帷帽上的皂纱。 “好,吃点朔州菜。” 这时候,日头已经完全出来了,两旁道路上种着两排大树,连树皮都让蝗虫嚼了个干净,莫聆风目不斜视,走的威风凛凛。 邬瑾看着她,心想:“莫将军,真厉害!” 三人回到通判府内衙,莫聆风和邬瑾说笑,吃饭,吹埙,吹的府上仅有的两个仆人心神不宁,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到了晚饭时候,莫聆风一口一个糖醋丸子,又吃了大半条酸甜口的鱼,半碟酸甜口的肉条,末了抄起茶壶,倒了一盏糖水,喝了一气,扭头对邬瑾道:“我还想吃昨天吃的糖干炉,要现烤的。” 邬瑾扭头想叫老仆,那老仆却不知到哪里去了,连忙起身道:“我这就去买。” 他起身出门,去府衙旁的脚店要了五个热气腾腾的糖干炉,转身迈出门槛,又想起殷南的胃口,连忙回去又要了五个。 将糖干炉鼓鼓囊囊放在衣襟内,他烫的一个哆嗦,赶紧往家走。 到了书房外,他一步迈上三个石阶,笑道:“糖干炉来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没人答话,饭菜摆在桌上,却不见了吃饭的人:“聆风?” 门外传来老仆的声音:“邬相公,那两个姑娘刚才骑马走了,说让我来和您说一声。” 邬瑾周身血液都凉了下去,猛地走出门去:“走了?” “是,跟您前后脚走的。” 第245章 送别 邬瑾胸前鼓鼓囊囊,全是滚热的糖干炉,还不曾变凉。 老仆进屋收拾残羹剩饭,邬瑾愣了片刻,忽然带着糖干炉往前衙奔去。 他迈开两条腿,跑到马房牵出一匹马,一脚踩上马镫,翻身上马,抽出马鞭用力一甩,自马房往外狂奔。 仪门外,陶知州的轿子刚刚压下轿杆,陶知州的脑袋才从轿子里钻出来,人未站稳,眼前便是一花,定睛一看,就见一匹马发狂似的冲了出去。 马上之人似乎是邬瑾。 “邬——” 他迈出去一步,大着嗓门喊了一声,“通判”二字还未出口,他便连马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已过酉时,天幕渐渐暗了下来,邬瑾拼命打马,一鼓作气往山道上策马狂奔。 莫聆风来时是抄的近道,走的时候也不会走官道。 昨夜下了雪,今天却是一整日的晴好天气,山中积雪化的七七八八,整条山道泥泞的不成样,马也跑不起来。 邬瑾心急如焚,望着泥泞山道上蜿蜒而去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