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各位都心照不宣,颂音并没有允许调律师工作的先例,甚至一旦被录取,所有的员工就会主动欢天喜地地从其他公司辞职。 没有人会把颂音当作备胎。 “我记得颂音......” 时祺的眼锋扫到闻鹤脸上,他便识趣地缄默不言。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开口,在耳畔与温禧介绍其他的几位调律师: “宋朝薇。” 上届国际调律师技能赛的冠军。花枝招展的女子高傲地昂了昂下巴。 “崔敏和。” 崔敏和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 崔敏和是天才调律少女,温禧耳熟能详她的名字,谁也没想到最终是被颂音收入囊中。 但她本人与声名赫赫相比,是个边缘到透明的社恐。她低声问好,崔敏和的手紧紧拽着毛衣的侧边。 又倏然松开。 “楚槐升。” 介绍的顺序轮到那位中年男子,温禧连忙转身,却发觉对面的人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神失焦。 被时祺敏锐地察觉到。 宋朝薇和闻鹤两人天天胡闹倒也罢了,但年长的楚槐升,儒雅随和,向来是团队里最稳重的那个。 他却一反常态。 像,真的太像了。 失态的观察者猝然回神,匆匆起身,高脚杯里的红酒被不慎碰倒,在名贵的毛毯上倾洒。 “抱歉。” “怎么了,槐升哥?” “抱歉,虽然说这个有些唐突。” “只是因为温小姐像一位我认识的故人,特别是这双眼睛。”他想说话,却欲语又止,手心微微颤抖,踌躇自己该不该往下说。 健谈的楚槐升想起从前的桩桩件件,用说来话长让故事戛然而止。 这位故人神通广大,竟能让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楚槐升面色改变,念念不忘。 “我是否熟识?” 时祺礼貌发问。 “没什么,故人已逝,再提这些伤怀的事也没什么用。” 楚槐升答非所问,镇定心绪,微微一笑。 “我们楚工可不能手抖啊,“闻鹤笑着打圆场说:“还有万千钢琴的性命都系于您一人之手。” 插曲过去,他们开始吃饭。 “sean, 你太着急了。”食间宋朝薇率先开口,她向来心直口快,说的话也尖锐:“今天就率先决定了,也不等等我们一起做决定。” 以往确定调律师,怎么也得拿到他们四个人中的三个同意,得到四分之三的得票率。 她质疑公平性。 温禧听从时祺的意见,正埋头苦吃,刚夹了个什锦牛筋丸在唇齿间咬了一半,正沉浸在饱满的肉香中,就听见宋朝薇发难。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