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因为她才弄脏的。 找到票以后,她顺手给陆斯怡发了短信。 她在票面上翻来覆去地找金额,却没有看见。 “还回去干嘛,” 陆斯怡在工作室那头撺掇她:“正好省了门票钱,我俩一起美美地去听独奏会。” 拿人手软,温禧决意打电话跟时祺说清情况。 为方便联系她归还西装,她在医院里收下助理的名片,手上恰好有联系电话。 好在两张票虽是池座,座位号平平无奇,看起来不像是给贵客留的。 “喂,您好。” 电话很快接通,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怎么是他? 时祺的声音清泠,好像初晨时涌动的薄雾,将四肢百骸包裹了,连着心跳都缓慢下来。 好没出息。 温禧警告自己安静下来。 “抱歉,打扰你了,” 温禧想他应当在忙彩排的事,尽量长话短说:“你的西装口袋里放着两张票,要不要找机会还给你?” “没留意,主办方随手给的,就放在西装口袋里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语速快,听起来心情很好。 “喜欢?” 温禧没应。 “喜欢就来看吧,演出马上就开始了。” 时祺替她做了选择。 “噢,”温禧低低地附和了一句,嘴却比脑子转得快:“浪费了是有点可惜。” 好像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她说的也是实话。 温禧为生计奔波的这几年,根本没有奢侈的钱闲去欣赏独奏会。但一场水平上乘的演奏会,对调律师的职业发展而言有益无害。 她听见时祺那边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模糊地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催促他快点去准备。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了。” 温禧想张口,祝愿他独奏会一切顺利,却被他抢先一步。 “温禧,欢迎你来我的钢琴独奏会。” 漫长时间海的彼岸,也曾有旧梦正酣,少年压低嗓音,对她耳语,一字一句诚恳珍重: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 曦台音乐厅。 彩排正有条不紊地进行。 满室通明,人如过江之鲫,时祺站在主控场上做最后的准备,神色专注,将收音的话筒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后,右手随意地在琴键上流动,检查钢琴的音色。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回国的钢琴独奏会,但在国外连开数场,已有丰富的独奏会经验,是欧洲皇室贵族的座上宾,满载盛誉,却在极盛时选择归国发展。 首席调律师恭敬地站在琴侧,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