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止珩恰好路过,顺口问:“可怕什么?” 许弭没回。 穆闻风似乎洞察了所有,勾着度止珩离开。轻飘飘的声音落在了风里,“快去练□□摇摆不定,活该拿不到冠军。” “靠!!你是魔鬼吗?!”度止珩叫骂着,还是乖乖地跟着离开。 听者有心。 对号入座后。 更郁闷了。 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上次尹郁离被拂了面子,报复性的用他许弭的手机号注册了各种会员。以至于,他几乎每天都要应对各种奇奇怪怪的客服,烦得要命。被折腾久了,最近半个月,陌生号码几乎是在禁区。 许弭看到没看,直接按掉。 对方却锲而不舍的,又打了一次。 如果主动的是她就好了。这个想法在许弭脑海里一闪即逝。 更恐怖,也更烦躁了。 很不情愿的按下接听。 正要借机发泄,可先听到的,那道清润的女声,却让许弭生生把那几句不算友善的问候吞了回去。 “我是程玄度。” 不亢不卑。语气不是白芥那种含笑的上扬式温柔。很轻,很寡淡,像是一杯刚煮开的水。 许弭愣了下,“抱歉”几乎是脱口而出。 “又是抱歉。”她感叹,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听说……你去家里找过我。” “嗯,”许弭点点头,声音不自觉放轻,“但好像没找到。” “我住在西苑画室。”她解释,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却是汹涌的嘲讽和失落。 被迫做着不情愿的事。 被迫应应付着言而无信,满口谎言的男人。 被迫…… “对不起程小姐。” 回应的,却是更真诚的道歉。 “我食言了。” “……” “上次说过会处理好,但似乎还不能。我有不得不守护的东西,所以……” “我明白。”程玄度急急打断,并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没有具体的时间线,但失望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许弭似乎听出来了,又似乎……是需要一个倾听者,或者,想暂时拉拢她到统一战线。 他的解释,来得如此自然。自然到,像排练过很多次。 “程小姐应该听说过我。我是个很差劲的人,不学无术,也没什么前途。我非良人,如今连承诺也不敢交付……”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安安静静地听着。 许家,她不是没调查过。 许弭是出了名的上不了台面的浪荡子,是……她的“良配”,是她借着那个名,稳妥又平淡的一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