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戴的黄水晶吗?“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姜嬅嗤声道,“刚才那一局赌是你让我的吗?有本事你怎么不让我输呢,明明是你们那老千身上的赌资不足,拼不过我那二十万两一张的地契,才不得不罢手的,你当我好诈唬?”姜嬅为什么有底气不输,就因为她手头上那张地契,能保证最后待在台面上的三只暗瓮,都是她想要的。虽然她也是凭了运气,很有可能砸钱赌到最后一只瓮也没有猜中,血本无归,但是她有这个气魄去赌。一个不怕输钱的赌客,是让庄家又爱又恨的。崔芯脸色一冷:“既然如此,你可敢拿掉身上的水晶石,再与我赌上一回?”余舒手上动作一顿。姜嬅皱眉道:“水精?你说的什么东西。”崔芯以为她装傻充愣,就嘲讽的看了余舒一眼。道:“敢做不敢认吗?”“你胡说什么,给我说清楚,谁敢做不敢认了?”姜嬅拉下脸来,一手按向腰间,这是她发脾气的前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是戴了那东西,你们两个怎会有这样的好运。”“哈哈,”姜嬅气笑了,两条长腿向后一靠,坐在桌沿上。抱臂看着崔芯:“我运气好,那是天生的。不怕告诉你知道,姑奶奶我生辰那一天。伴有‘太白斗日’这一奇象,算命的都说,我这一辈子不缺钱花,就是躺着不动,也有银子从天上掉到我怀里来。”余舒听了不禁惊讶。难怪姜嬅的赌运这么旺,原来是生伴异象,得天独厚。她毫不怀疑姜嬅的话,一面觉得她不会说谎,一面却是因为,她之前就遇到过两个生伴异象的人。一是那“死”掉的纪星璇,一个就是计都星缠身的景尘。“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了吗?”崔芯认定了她们投机取巧。“信不信由你。”姜嬅不耐烦地一挥手,道:“少说废话,赶紧去把钱凑齐了拿过来,我们没工夫在这里陪你耽搁。”“.......”遇上个蛮横的,崔芯也没办法。把头转向余舒,抿唇道:“余姑娘恐怕还不知晓。前几日有人戴着黄水晶,到我们大赌坊来赌易——我奉劝余姑娘一声,你手头上的那些东西,已经招了人眼红,赔钱的不只是我们这一家,你若不及时收手,早晚有人会找到你头上,和你算账的。”余舒蹙了蹙眉,崔芯的话,姜嬅听不明白,她却能听得清楚,有人利用黄水晶去赌钱,这一点,她之前倒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没当一回事罢了。现在想想,她就后悔起来,那黄水晶的价钱,卖的低了。“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那六万三千五百两银子,给我凑齐了。”崔芯要知道余舒这会儿不是在担心有人会找她麻烦,而是懊恼东西卖便宜了,大概会被她气出内伤来。“我刚才都说了,钱,这会儿我拿不出来,欠条,我倒是可以给你写一张。”崔芯一提起那六万两银子,人也光棍起来。说完话,就着桌上笔墨,唰唰几笔写下一张欠条,一咬手指,按下一个血印。余舒失笑:“崔小姐这是要耍无赖了吗?”“和她废话什么,有多少拿多少,”姜嬅脾气忍到头了,一伸手拨开了崔芯,走向放着银盘的赌桌。那上头的银锭和银票,刨除了赔给姜嬅这几个赌中的客人那一部分,还有两三万之多,这当中,有一半都是那老千押上的,换句话说,出的是这赌坊的血。眼见姜嬅端起两盘白花花倒在一起,就要打包带走,那股子土匪劲儿,余舒看着险些乐了。崔芯哪能让她把赌坊的本钱带走,当即冷喝道:“拦住她!”几个打手听命,跑上前去,眨眼就将姜嬅围了起来,伸手欲擒。见状,余舒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尽管从薛睿口中听说了姜嬅武艺不俗,但见她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住,还是忍不住担心。然而,那些人还没碰到姜嬅衣角,就见一条银鞭横空抽出——“啪!”紧接着,就是一道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一个七尺高的壮汉,就那么斜飞出去,“咚”地一声,摔在地上。“啊呀!”“敢对姑奶奶动手,活腻了!”崔芯脸色一白。余舒眯了眯眼睛,转身将茶几上的几张银票银块一并塞进怀里,又称崔芯不备,抓起了那张带血的纸。然后,她抬脚走向长桌,一面闪身躲开了被姜嬅踢飞的人影,一面解开了长衫外面的罩衣,抖开来,往那长桌上一铺。姜嬅专心地对付着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拥而上的打手们,嘴角泛着冷笑,一鞭子抽飞一个。一脚踹倒一只。余舒旁若无人地端着那一只装赌金的银盘,把银锭子银票子一股脑地塞进去,装满了一件衣裳,又抽了一块桌布,继续包。等到姜嬅喘口气,一回头,就见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