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陶岭冬嗓子都快哑了,纪清洲的眼睫颤了颤,紧闭的眼睛慢慢地睁开,看向陶岭冬的时候,眼睛里还夹着一些迷茫。 陶岭冬松了口气,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们跌到这里了。” 随后仰头,直接向后一躺,整个人就瘫在雪里。 看来,他的运气还是挺不错的啊…… 躺了片刻,纪清洲将陶岭冬拽起来,两个人燃着灵力弄干衣裳,又重新将湿发扎成了个马尾,虽然寒冷丝毫没有减弱,风吹过来还是和刀似的一寸寸剜着脸。 陶岭冬忽而想起离开东城时高考悦塞给他们的几坛酒,好像有两坛放在他这里了,另外两坛在沈留容那里。于是心念一动,一坛酒就从腰间的储物袋里拿出来了。 他右手轻轻掂着酒的重量,左手揉了揉脸,做出稍微自然一点儿的笑脸,虽然面部肌肉还是被冻得有些僵:“清粥同学,喝酒吗?” 纪清洲:“酒是冷的?” 陶岭冬一边点头,一边自己灌了一半下肚,随后一抹嘴,把酒坛递给他:“当然。酒不就是用来驱寒的吗?” 纪清洲垂眼,将目光垂落在酒坛子上。 陶岭冬见他迟迟不喝,觉得自己遭到了嫌弃:“嗯?早知道就让你先喝了。” 纪清洲抬眼看了陶岭冬一眼,摇摇头,然后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冷酒驱寒,确实有道理。 陶岭冬看着纪清洲面上浮现出了然,接着笑道:“这虽然是一坛冷酒,但冷酒入肚之后,就热烈了。” 两个人一齐向前走,走了大概三日,三天里有一天能见到日月星辰,剩下的两天都是跋涉在茫茫风雪中的。 走过三日的雪地,终于来到这里,总算能换一处景看看了,终日看着这白茫茫的一片眼睛都酸了。陶岭冬对此怨念颇深,望着这一片冰封的湖不禁在心里吐槽。 眼前的一片湖镶嵌在这不知道第几座岭上,只是它嵌的地方不太好,如果换在其他地方,估计能供人游赏,不过在冬岭,就只有结冰的份儿了,还结得老厚。 在冬岭,这样的湖也有很多,但因为它们没有极冬岭上的冰湖好看,所以都没有名字。 “我们得过去,这湖太大,走旁边的话容易滑下去。”陶岭冬道。 纪清洲望了一眼,随即便叫陶岭冬撕了自己的衣角,然后从储物袋里拿出几根粗草绳,用布包住靴子,再拿草绳捆住布,还用另外一根一端绑在陶岭冬的手腕上,另一端绑在自己手腕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口:“……可以走了。” 陶岭冬有些惊讶地盯着手腕的草绳,然后侧目看向纪清洲:“清粥同学,你怎么连草绳都有?” 纪清洲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