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遍地喊着祝惟月的的名字,一会儿是“师姐”,一会儿是“月月”,一会儿又是“月儿”。 他生来只会杀戮,一直认为只有痛楚才会带来快乐。 可谁想,这世间还有这种法子。 极痛极乐,都是祝惟月予他的。 “月月,喊我的名字。”他在她的耳边轻轻道。 祝惟月意识模糊,好似上了云端。 “阿雪。”她道。 “阿雪。喜欢你。” 耳边除了她的声音,还有锁链不断碰撞的声音。 那是他给师姐系上去的,他也有,从此他们都只属于对方。 第60章 第六十章 第二日, 祝惟月睡眼惺忪,而身边的裴听雪还在睡梦中。 很少能见到他安稳入睡的样子,祝惟月没有动作, 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即使是睡着了, 裴听雪依旧紧紧抱着她, 侧腰上彷佛有一道禁锢, 好似是怕她跑了一般。 她睫毛颤动,观察起裴听雪的睡颜来, 毕竟她很少见到。 少年安睡时没有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反而透露出几分乖巧。皮肤玉白, 鼻梁高挺,睫毛浓密,在脸上投下小片阴影,嘴唇红润,好像涂了口脂。视线在嘴唇上停留一瞬, 祝惟月不由自主又想到了昨晚的情景。 忽然,他睫毛微颤,如墨玉般的桃花眼睁开。 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醒了?” “嗯。” “睡好了吗?” “和师姐在一起, 自然睡好了。”裴听雪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呢?” “我也睡好了。” “想吃什么?” 祝惟月转转眼珠, 道:“杏仁粥和梅花糕。” “好。”裴听雪起身,“今日也让我为你梳头吧。” “嗯。” 二人起床,足腕上的锁链叮铃作响,这声音让她又想到了昨夜裴听雪在她耳边唤她名字的回忆, 伴随着这叮铃声, 如月夜升起的潮,一波又一波, 她不由自主有些脸红。 更衣洗漱后,祝惟月再次坐到了铜镜前,今日裴听雪为她梳的是百合髻,其梳编法是净发分股盘结,并合叠于头顶。看起来清爽端庄,也是当下非常流行的一种女子发髻。 梳好后,祝惟月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颇为满意,和她自己对比简直就是巧手大师。 “阿雪,你手艺真高。”她不由自主夸赞道。 裴听雪轻笑:“那我以后每日都给师姐绾发,可好?” “当然好了。”祝惟月在他手中接过木梳,“那我以后也每天给你束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