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关上门,挑眉看家里俩炮仗,“你们在吵架?” 一看虞见深回来了,虞知辉顿时满脸委屈地转身走到他身旁,“我没骂他,是他骂我。” 程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气,“就骂你。” 他骂完就上楼了,留下委屈又气愤的虞知辉,还有一脸好笑的虞见深。 虽然从血缘上虞知辉才是自家孩子,但感情上他还是要更偏袒程逸。 他抬手摸了摸虞知辉的头,笑着说:“咘咘是跟你闹着玩的,别生他的气。” 虞知辉能听出他话里对程逸的袒护,低落地垂眼不说话了。 两个对彼此心怀嫉妒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是注定不可能好好相处的。 但虞见深对此一无所知,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犹如一个分粥人,站在面前的两个男孩都希望自己碗里的粥比对方多,多点米,多点汤。 总而言之就是对方不能比自己碗里分到的多。 程逸则是更霸道,更不讲道理一点,不光自己碗里的要比虞知辉多,还不准虞见深给虞知辉哪怕一勺的汤。 但虞见深要给他又拦不住,于是就在我为什么要稀罕和你再给他试试之间犹豫着要不要把碗摔了。 他可不稀罕那种人人都有的东西。 如果虞见深是对谁都那么好,那不就等于对他也没那么好吗? 那他还稀罕虞见深做什么? 程逸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尤其是这个房子现在有一间崭新的音乐室,就越发显得他那间画室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谁来住虞见深都给修,谁让他有的是钱。 谁拿这件事自作多情谁就是那个丢脸玩意儿! 程逸心里装着不痛快,对突然出现破坏这一切的虞知辉自然也没了一开始那么友好的态度,甚至连虞见深他现在都一并记上了。 他一向如此记仇,这碗他可以不摔,毕竟虞见深对他是真的不错,但他也是真的觉得还是不要稀罕虞见深的好。 要不是虞知辉来了他都不知道,只对自己好的虞见深和对谁都这么好的虞见深不是一回事。 前者他喜欢,后者他很不喜欢。 第二天是休息日,虞见深在家。 家里有了音乐室后,虞知辉练习萨克斯就不会再吵到程逸。 按理程逸耳根清净,能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了就没有理由再往外跑了才对。 但不,哪怕虞见深难得休息在家他还是要出去,还是起床了就走。 他在房间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虞见深刚从音乐室走出来,看到他明显要出去的样子怔了一下,温声问:“咘咘,你要去哪里?” 程逸头也不回地走到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