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喝醉的是自己,那就两说了。蔡知府喝得舌头略微发麻,捏着伏霄的手,情真意切道:“臣一直仰慕昭王殿下的风采,听闻殿下于刑案颇有心得,还望殿下不吝珠玉,有不当之处多多指正。” 说罢,又与贺文逸碰杯,“容王殿下一路为公务奔波,实在是辛苦,这几日在宣邑尽管休息,若有什么,臣必定鞍前马后。” 伏霄捏着玉杯的高脚在手里转着玩儿,闻言随口道:“长江两岸风光虽好,但只怕京里要尽快回去复命了吧?” 贺文逸摆摆手:“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我已送了信回去,不急不急,在这江边多赏几日美景,多吃几箸鱼鲜,也耽搁不了太久。” 说到吃,蔡知府殷勤道:“正是正是,今日臣特吩咐做些鱼鲜,虽比不上京里那份讲究,但野趣难得,不知可合两位殿下的胃口?” 伏霄看这满桌的菜式,当中都加了些药材,阴阳调理、养生之道,正中贺文逸下怀,想必做足了功夫。 贺文逸笑着:“我十六哥一向嘴挑,蔡知府这桌子菜好不好吃,只有他点头了,才是真正珍馐美味。” 伏霄没有不给面子的道理,点点头,随意夸了两句。 蔡殷肚子里那点黄汤开始逐渐上头,搓搓手道:“这是从臣的小舅子开的酒楼中请来的大师傅,在夏郡都是有名声的。殿下若吃得惯,不妨这几日多试些。” 这话说得就贪心不足了,伏霄与贺文逸一瞬间都有那么点心照不宣,竟然颇有默契地对了一下眼神。 伏霄颔首:“本王要在你这里巡察刑案,少不得来往你府上,这几日烦请整理过往的卷宗,过几日我要一一验看。” 蔡殷一叠声道着好。 一顿饭吃完,伏霄回到馆驿,卢毓的请柬已经摆在了桌上。 将近日落,橙红色的余晖透过窗照在那封请柬上,馆驿屋舍里一股洒扫过后的潮湿味道。 师无算坐在桌边,伸手轻轻点着纸上的几个字,“卢宅送来的帖子和谢仪,去是不去?” 他像是刚从梦里醒过来,眼里带着慵倦,看了会儿门口的伏霄,忽然笑了笑:“看来这趟应酬不够尽兴。” 伏霄跨过门槛,外衫懒得脱下,径直躺在一边的床榻上,抬手遮住夕照,带着鼻音懒洋洋说:“你是睡舒坦了,不知道我在外头受的什么罪。” “怎的,”师无算侧过身,背对着夕阳,“蔡殷有这种胆量给你吃苦头?” 伏霄便将贺文逸到夏郡来的事情说了,师无算沉吟稍时,说道:“他此番就是冲着你来的。” “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这次他跑到这来,就是为了掣我的肘,我要做的事,还要想方设法瞒他,真真是阴魂不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