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要求,那么很大概率,也会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承诺。” 经理看了她一眼,觉得她以前声音还有点闷闷的,现在口齿清晰,无比有条理。 作为上司,他欣慰于她的进步,以前虽然没多看好她,但慢慢也有改观,点点头正想总结两句,周鸣初把登记册往桌面一放,他连忙就着动静过去,扬声道:“大家今天辛苦了,手里的活加快点,晚上周总请大家吃饭。” 潇潇正饿得不行,三下五除二搞定手头的事,问文禾:“你说周总会请吃什么?” 文禾摇摇头:“不知道。” 深圳限行,她们打车跟到附近的馆子,是一间酒楼,做新派粤菜的。 走进去时看到外面一辆车,下来一个穿文化衫的领着两个老外,潇潇一愣:“我去!这不是我客户吗?”再看看那件文化衫,确认是另一个器械商:“他们说凌晨的飞机啊,怎么跑这跟人吃饭来了?” 很明显,有成交的可能。 潇潇一下急了,想去截胡又没想到方法,进了包厢团团转,其他同事劝她放弃:“别忙了,人家凌晨飞机,这会愿意跟其他同行吃饭,就是事情差不多敲定,你怎么搞?” 潇潇说:“我跟他们也聊挺好的,他们仔细研究咱们产品来着,意向度也不低,我怎么不能争取一下了?”她现在就后悔,白天其实想约他们的,那会但凡多嘴问一句,都可能早想到方法了。 “哦那你慢慢想吧。”菜上来了,其他人都饿得赶紧吃,没谁关心她的单。 文禾站到窗边看了会,把潇潇叫过去:“他那个车子是不是停得有点挤?” “哪辆是他的?” “银色丰田,上面装了行李架的。” 这个酒楼车场下在翻新,有一部分被围起来了,其它车就停得有点横七竖八。潇潇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刚开始还研究方位来着,忽然脑子里打了个激灵,猛地一看文禾,再一拍大腿:“对,这停的什么破车,让别人怎么过?” 文禾点点头:“我看他现在就一个人,如果让挪车,他应该也找不到帮忙的。” 可因为深圳限行又离得近,其他同事都搭高铁来的,数一圈开车的,好像只有周鸣初。 但说是请吃饭,周鸣初并不跟他们一起,他另外有个饭局,跟中午的同行展商在其它包间。 “我去找周总借钥匙。”潇潇马上要转身出去,她脑子有点乱,又回过头问文禾:“我怎么说啊?” “你就说重要的东西落在展馆,要回去取一趟,不然晚点关门了。”文禾帮她整理思绪,让她镇定一点,又确认道:“你有把握吗?” “有,他们第一顺位肯定是e康,我知道他们犹豫什么,讲清楚就好了。”潇潇定下来思索了几秒,跑去找周鸣初。 过不久,她拿来车钥匙来给文禾:“你待会打电话凶一点,态度蛮横一点,加油姐妹,我就靠你了。”她得趁虚而入,只能是文禾去当那个挪车的。 文禾下楼把周鸣初的车开到丰田旁边,再像潇潇说的,用极其蛮横的态度把那位同行叫下来挪车,又假装开不过去,拿着方向盘不时前进又倒车。 同行急得不行:“搞什么?你会不会开车?” 文禾打下车窗报了个笑:“不好意思,这车太大了不好开,我怕刮到你。” 她腼腼腆腆的,人跟电话里极大反差,同行怔了下,一个大男人也没好意思继续催她,甚至以为她真的过不去,上去帮她开出最挤的地方,还找了个相对宽松的停车位。 一切顺利,时间应该也是够的,但在文禾连连道谢,跟那位同行离开车场时,却遇见迟来的谷志德。 “谷总,来这儿吃饭?”同行出声打招呼,谷志德也笑着跟他说了两句,再叫住文禾:“真巧,中午刚说到你。” 这么一打招呼,互相都知道谁是谁了。 同行顿时有些惊疑,也顾不上跟谷志德寒暄,匆匆忙忙就往回跑。 谷志德什么人,三言两语就猜出个前后大概,上楼后邀请文禾:“吃饭没有,一起吧。” 文禾愣了下,谷志德说:“你车钥匙总要还给你们周总。”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热情,把文禾带进了包厢。 来得晚,里面已经喝过一轮酒了,周鸣初抬眼看了看他们,谷志德笑着说文禾:“刚好碰到就请进来了,多位女士,不介意吧?” 怎么会介意,席间连声欢迎,文禾迎着周鸣初的目光走过去,车钥匙还给他,也被安排坐到他旁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