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事故报保险,该怎么样怎么样。”周鸣初挂断电话,曹屹山在旁边已经笑得不行:“你这车半年撞第二次了吧,趁早卖掉算了,不吉利。” 确实不吉利,周鸣初收起手机听到一串咳嗽声,走过在前台跟人说话的文禾。 文禾正跟一个叫潇潇的同事聊天,就是那次周会碰洒咖啡的人,因为文禾递过一包纸巾而对她很有好感,两个人也算有交情,这会商量着去对面的茶餐厅吃饭。 茶餐厅有碟头饭,一人一份也不怕感冒传染。 文禾叫了份叉烧餐蛋饭,上面卧一个太阳蛋,用叉烧汁捞着米饭再挖一口流心的蛋,从舌到胃的满足。 潇潇坐她对面吃鸡扒,也在说她被抢单的事,毕竟销售没有秘密,很多事这一秒发生,下一秒就已经传遍整个部门:“那个经销商不讲武德,确实过分。” 文禾说:“我们经理讲,以前也有这样的事。” “有啊,我就碰到过。”潇潇想到就一把火:“真他妈倒了大霉,傻逼经销商,就是给惯的。” 倒了大霉,文禾也这么觉得。她在粤北待了两天,把学校现有器械都拍了一遍,对参数,合报价,还有一台学校本来没想现在换的仪器,也是看她带了资料过去,听她讲原料技术性能售后这些,才新增的采购项目。 结果现在,都是给别人做嫁衣。 她很勉强地笑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想这些事:“听说你们去清远了,好不好玩?” “好玩个鬼。”潇潇喝了口冻柠茶:“说得好听是王总请我们,实际是让我们陪他玩,有他在,我们就是换了个地方拍他马屁听他吹嘘。”提到这个就免不了要对比:“还是你们周总好,凶是凶,但不像王总爱找茬,指手画脚的。”而且他们每天在外面舔客户已经很累了,回公司还要擦王的鞋,烦得很。 文禾有点意外,她以为二部对周鸣初都是敌视的,没想到听潇潇的意思,他们居然还羡慕一部有周鸣初这样的上司。 “我跟你说,一个部门风气是很重要的。”潇潇提起一件事:“你有没有听过,周总之前和采购叶总去出差,供应商送女上门,反而被他们当把柄,把供应商给踢出去了。” 文禾点点头:“听过。”传了很久的一件事,当时都说周总叶总多么的正人君子,还有人悄悄说要是王总可能就不一样了。 文禾想起那天在工位的那几分钟,想起王东尼那条胳膊擦过她耳朵的触感,心底一阵不适,又一阵后怕,要不是周鸣初松口,她现在就在王东尼手下。 手机震动,潇潇接了个电话,说王总又通知开什么死人会。 “屁事真多。”一通电话让人连食欲都没了,午饭匆匆结束,潇潇临走前安慰文禾:“其实我们这个行业的单本来就不好开,三五个月都正常的,你再挺挺,不行就申请试用期延长一个月,就是可能要降底薪?” “好,我回头问问。”文禾让她赶紧回去开会,自己则看了看微信,发出去的邀约基本石沉大海,有几个医生的朋友圈还屏蔽了她。 站在太阳底下,文禾忽然感觉浑身没劲。 感冒好像有加重的趋势,她干脆回家吃药,吃完躺在被子里一觉睡到晚上,直到奶奶打来电话,问她哪天到家过年。 文禾迷迷糊糊地接完电话,刚好毛露露也带着宵夜回来,说今晚又加班,还给带回个八卦,说她们一位女股东的前夫带朋友过去吃饭,女股东直接就赶人了,半点面子都不给。 文禾自己闷睡半天,这会听毛露露叽叽喳喳的,感觉房子里重新有了活气,她边吃边附和着毛露露的八卦:“可能不是和平分手。” “绝对不是!”毛露露很笃定,她觉得今晚的宋斯兰特别吓人,如果说对儿子像仇人,对前夫就更是恨不得咬掉一块肉:“我们那位股东可有气质了,平时也蛮和蔼的,一见她前夫,那脸就拉下来了。” “那应该是蛮恨的。”文禾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