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莉莉醒来的时候,感觉后背一片湿滑,出了很多汗。腿间也很黏糊,还有点胀。 她的腰上搭着另一个人的手,温热的呼吸不停吹在她脖子上,让她痒得难受。 “几点了?”她问着,身子往后挪了挪,试图躲开那个让她大量出汗的热源。 她腰上的手猛然收紧,按着她的背把她抱了回来。 “还早。”凯洛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听起来很清醒。 如计划一般,彻夜未眠。 “你在梦里跟谁上床了?”凯洛问。 “我没跟谁上床。”莉莉打了个哈欠。 “你什么都没梦见?”凯洛不太相信。 但莉莉不擅长说谎,他能听出来她说的是真话。 “是啊……”莉莉声音困倦。 也不是非得每天做梦吧?而且,人们也不是每晚都做春梦的。 她就从来没做过这种梦。 她觉得梦不到“性”太正常了。 “那你梦见了别的吗?”凯洛又问,“蜜蜂给花授粉什么的……” 莉莉困得厉害,又特别热,不耐烦地回答:“我没梦见蜜蜂授粉,也没梦见舔香蕉……我有性常识,完全能分辨一个梦是不是跟‘性’有关的!” 凯洛不依不挠:“我知道,我只是觉得……” 他觉得莉莉这方面比较迟钝。 莉莉难受得根本不想听他说话。她拼命挣开了他的手,退到床的另一边:“你身上太热了!” 她退开的时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滑脱出来,身下像失禁一样流出了大量湿滑的粘液。 她清醒了大半,猛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一股浓郁的麝香味扑面而来。白浊流得她满腿都是,把床单都浸透了,被子上混合了精液、汗和她自己的体液,气味非常浓烈。 “你射进去了吗?”莉莉气得头晕。 “如你所见。” 凯洛慢慢撑起身子,注意到她惊恐又愤怒的神色,微微皱眉。 “我可以给你一个长效避孕的符文。” “不!我更希望这件事由我自己把握。”莉莉手忙脚乱地在被子里找内衣裤,“完全!由我把握!” 凯洛不得不看着她赤身裸体,在床上四处乱爬:“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会故意让你怀孕吗?” 他有点不悦。 从他的立场来说,当然是不希望莉莉怀孕的。 “这是我的身体!我肯定会比你更负责一点。”莉莉找不到内裤了,她扒在床沿低头往下看。 放假前那次他没戴套,然后她的经期推迟了几天,把她给吓了个半死。 不知道绝大部分人的学生时代是怎样的。 但莉莉知道,她的学生时代绝对不应该跟老师睡觉、为他堕胎。 “我什么时候‘不负责’了?” 凯洛试图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可惜做不到。她弯腰去床下找东西的时候,屁股抬起来,露出红肿的唇瓣,简直像在邀请。 莉莉看见了掉在床下的内裤。 她一边伸手捞,一边跟凯洛说了放假前在办公室里那次。 “那次……”凯洛猝不及防被记忆击中,他对那次印象很深,欲望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有准备任何措施,“你不能指望我上哪儿都带着……” 莉莉恼怒地回头说:“你为什么要‘上哪儿都带着’?你准备在哪儿都做吗?你应该在没带的时候忍着!” 她的脸气得通红,猛然回头时,胸部晃了一下。 凯洛移开视线,强硬道:“这种事只发生过一次,你太小题大做了。” “死亡在一生中也只发生一次,你觉得它严重吗?” 凯洛也恼火起来,忍不住看向她,冷声质问:“……你把意外怀上我的孩子跟‘死亡’相提并论?” 莉莉不说话。 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