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出去透透气,说说话。” * 婚宴是在柏悦举办的,楼上66层便是知名的酒吧,360度视角,能将北城的古香古韵与现代繁华风景尽收眼底。 邵京棋带着她出了宴会厅,直接坐电梯去了65层,再转另一部电梯抵达顶楼酒吧。 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俯瞰下去,笔直的长安街上车水马龙,楼宇间灯光璀璨,但她无心看风景。 朝坐在旁边的邵京棋笑了笑,轻轻地问:“京棋哥,姿仪姐呢?” “她已经离开婚宴了。” “哦。” 他朝小姑娘扬眉:“陪哥哥喝杯酒怎么样?不喝果汁。” “那给我调度数很低的酒,我刚才已经喝了杯红酒了,我妈妈会说我。” 他点点头:“好。” 在陈瓦霜眼里,邵京棋一直是温润如玉,极有分寸的,刚才带着赵姿仪走过场时风度翩翩很有耐心,即便是现在,言行举止亦很绅士。 她想起来要跟妈妈说一声,便拿出手机,给妈妈报了个信儿。 支着下巴,撇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尔后问他:“你是不是常来这儿啊,景观还挺漂亮的。” “确实经常来,你之前还没成年,我也不好带你过来喝酒。”他回答。 陈瓦霜笑笑,望他一眼,又低垂了脑袋。 邵京棋注视着这个因为喝了红酒,脸颊微粉,略显娇羞的女孩。她已经十八岁半,在上大学了。虽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之前对她倒也没现在这样的感触,只是最近这半年,隔段时间不见,她就好像又变了个模样。 “在想什么呢?”他问。 陈瓦霜干干地笑:“姿仪姐是不是就是你相亲的对象啊?” “是的。”他这次完全没有再遮掩,直接说,“过年时在美国见了一面,我们两家虽然不算世交,但她爷爷跟我爷爷认识,后来她父亲带着他们全家去了美国,在美国有自己的产业与相关人脉。” “哦,听起来很厉害。”这些家庭之间关系一向盘根错节,互相交涉,相比之下,收养她的夏家,全靠夏家父子自己打拼。陈瓦霜对此一向知之不深,只能听一句应一句。 “霜霜不喜欢听这些吧。”邵京棋呵叹,“哥哥以前觉得自己的婚姻大事,听从父母的安排也没什么,可是一旦要成为现实,我才发现心里是那么抵触。” 陈瓦霜愣愣地看着他,他和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男人一样,有城府有手段,真实想法从来不会直白地吐露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