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 江尘拉着她的胳膊,小声问:“这么兴奋。” 她点头,“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其实她见到这么大的雪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突然想到,在没来北城之前她没怎么见过雪。 雪依然在摇曳着下坠,恍恍惚惚间落在地上。 江尘捧起她被冻红的小脸,轻轻刮了刮她鼻尖的雪。她笑嘻嘻地仰头看着他,对他说:“你头发白了。” 江尘浑噩间摸了摸发丝,发顶的雪碰见掌心的温度立刻就化了。 他低眸,顺着她说:“你头发也白了。” 同淋雪,共白头,不过如此。 江尘帮她把眉间的融雪拭去,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林雾莫名觉得感伤,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攥着他衣服的手收紧力气,静静等着他结束这个漫长的吻。 这是个无关□□的吻,他虔诚得像是在膜拜他心中的神。 终于,他松开她,对她说:“进去吧。” 林雾反而蹲下身来,黑色的裙摆堪堪落地,她伸手在雪地里勾勾画画,写了半天,不过就一句“江尘,我爱你”。 明明才简单的五个字,她却像写了一辈子那么长。 写完,她拍了拍手上的雪,叉腰让他看。 那几个字写的很大,覆盖面积广,一笔一划间还夹杂着他们刚刚走过来踩下的脚印。 江尘说:“我们雾的表达方式真直白。” 她搓了搓手,逗他:“难道我要写……”她踮着脚凑到他耳边说,“难道我要写on ne voit bien qu’avec le coeur. l’essentiel est invisible pour les yeux。” 两年前的圣诞夜,他把《小王子》中的话写给她。 “还记得呢?”他面不改色地问。 林雾看了他一眼,环住他的腰问:“你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图谋不轨的?” 江尘眉头微蹙,似乎真的在认真想。 她等了半天也没见他说话,掐了掐他的腰,“你快说,想起来没?” 江尘攥住她的手,“很多年前,大概是上辈子。” 林雾盯着他深邃的眸子,轻轻点头,“哦。” 他以为这个话题揭过,结果刚刚进院子,就被她拍了一个雪球。她的力气不大,雪也松软,落到他身上的雪不多。 她得逞地问他:“上辈子,我也这么无赖吗?” “大概是这样。” “你胡说。”她又迅速弯腰团了个雪球扔在他身上。 两人嘻嘻闹闹的声音传到了屋子里。 李幼舒抱着橘子,笑着对崔姨使眼色,“还在外面闹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