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儿子!”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崔绾哑着嗓子骂道,“你丧心病狂了吗?虎毒尚不食子,那是你亲生儿子,他身体里流着你的血脉,你这个混蛋,你竟下这么狠的手!我瞎了眼怎么看上你这个混球?” 她崩溃痛哭,却又不敢哭出声,生怕吵醒了沈星言,一想到沈星言伤的这么重,她心疼的快裂开了,仿佛那刀是刺在自己身上,那针是扎在她的心里…… 文景帝愧疚的一把抱住了她,低声道:“朕不是故意的。” 崔绾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恨声道:“言言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随他去,你一个人享受你的江山吧,再也没人管你,爱杀谁杀谁去,把你那些文臣武将全杀光了才好,我看你晚上睡不睡得着。” “绾绾……” “闭嘴,滚出去,再吵醒言言让他疼我跟你拼命!” 文景帝被骂得毫无还口之力,只得默默的退出房门,看到小厅里跪着的祁英,他又一肚子火,想上前踹上两脚,又觉得有失体面,只得负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大太监让人搬来暖炉时,两人一坐一跪,左脸上都带着巴掌印,竟然莫名的滑稽。 大太监低头小声道:“圣上,崔相和百官们都在承德殿外跪着了,又下雪了,各位大人年纪都大了,怕是经不住严寒。” 文景帝皱起眉,“他们来瞎凑什么热闹?” “都是听说圣上要杀太子,所以……” 原是崔善水带着百官赶来给太子求情了。 文景帝气的猛拍桌子,吓得小厅里的人齐刷刷的跪下了。 “朕……”他想发火,可一想到崔绾可能会出来再骂他一顿,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老子打儿子这是朕的家事,这群老东西凑什么热闹?” 大太监忍不住腹诽:这还是家事?差点一剑捅死太子。 “圣上的家事就是国事,太子之事圣上未做处决,各位大人都忧心忡忡啊!” “让他们走,朕可没心情应付他们。” “是……” 大太监冒着雪一路疾行,身旁的小太监们打着伞紧追着他到了承德殿外。 百官们乌泱泱的跪了一地,他们身上落了雪,每个人都冻的瑟瑟发抖。 大太监急忙在为首的崔善水面前蹲下,低声劝道:“丞相大人,雪大了,您让各位大人们回去吧,都是肱骨之臣,若是冻坏了,圣上可要心疼的。” 崔善水抬眸看他,问:“太子殿下如何了?” “如丞相所知,殿下重伤,幸好及时送去太医院,太医们已经为殿下处理了伤口,但殿下伤的重,即使缝合了伤口,仍不宜挪动,现下圣上和皇后娘娘都在太医院,您放心吧,这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