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珞秋绯红着一张脸,身上浸了一层薄汗。 当傅以恒一脸神清气爽得打开门,金喜刚巧过来传他们去用午膳。傅以恒因着下午与太子相约商议要事,在宋珞秋额头落下一吻后,在宋珞秋耳边低声了一句:“夫人晚上可要等我。”后大步出了门。 金喜与烟晴见到这幕,轻笑着很有默契的将头低下。 宋珞秋感觉太阳实在辣眼,直到傅以恒走远了,宋珞秋才长叹一口气,她看向烟晴:“你们公子这么些年连个通房都没有,实属奇怪。” “公子洁身自好多年,只等着夫人呢。”烟晴一边说,一边笑。 当宋珞秋坐在饭厅时,傅夫人笑得像怒放的牡丹,带着满满当当的喜气,她忙招手让宋珞秋在她身旁坐下:“珞秋,来。” 宋珞秋没有忘记规矩,乖顺的向傅夫人行礼后才落座。 “娘看看,哎哟,是不一样了,这面容看着想来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抱孙子了。” 宋珞秋:“娘.....” 宋珞秋开始怀疑,昨晚他们圆房,是不是府里敲锣打鼓,高声广播了,本是如此私密的事,整个府里的人,从主子到下人都知道了。 “你呀,也别害臊,想是阿恒之前心疼你身子不好,迟迟未圆房,又遭着这一次变故,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嘛。反正这是迟早的事,别羞。” 宋珞秋将头低得更低了些,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但大可不必如此广为宣传。 好在,傅夫人说完这话后,也没再提,只将话题引了别处:“你刚回来,那宁侍郎家的姑娘就递了帖子说要来拜访你。你不在这段时日,她也来问了好几次,想是真心担心你。你若是得空了,去回一声。” 宋珞秋一听宁月茹来过好几次,打心底里感动:“嗯,我吃完饭就去。” “这次变故太过突然,你也莫怪阿恒瞒着你,他连我们都瞒着呢,想是此事重大,不容有失,也怕我们知晓多了,连累我们。这孩子就是这般,固执得很。” 说到这个宋珞秋早就想问傅以恒的伤,于是开口:“娘,阿恒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看着不像刀剑之伤。” 傅以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串了琵琶骨,傅夫人想着瞒也是瞒不住的,于是将当日发生的情况徐徐道来,宋珞秋越听越心紧,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抓紧了裙子,只将裙子揉捏的褶皱不堪。 “他.....他何必要去砍了襄昌王的手。” 傅夫人:“那时候若是他不将仇恨吸到自己身上,只怕那许世子下一个要杀的就是梁羽安,或许还会杀我们,他是迫不得已.....” 宋珞秋心跳得厉害,只是这样听着便觉得心惊,若是真的当日看到,只怕她会当场昏厥。 “现在也过了,皇上很是器重他,夸他一介文臣有胆识魄力,也算是个回报吧。”傅夫人长叹一口气强行安慰道。 用过午膳后,宋珞秋让金喜去请宁月茹,自己坐在小院里,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傅夫人说的话,傅以恒为了将仇恨吸到自己身上。 或许他其实是早做好了准备,若是皇上不保他,他便以自己的死来换取傅家平安吧,所以才那般拼命。 在他心里,是不是任何人都比他自己更重要,他怎的就想着牺牲自己呢。 皇权,百姓,父母,妻子,友人,他都想护着。 那....谁来护他。 “宋姐姐!!” 一声高呼,将宋珞秋的思绪打断,宋珞秋一抬头就见着宁月茹提着裙子,一路小跑着朝她奔了过来,宋珞秋刚站起身子,宁月茹就冲到面前,一把将她抱住。 宁月茹低泣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将宁月茹抱着,感觉她的肩膀一阵阵耸.动。 “傻姑娘,怎么一见我就哭。” 宁月茹抽着鼻子,嗡声翁气道:“宋姐姐....你可知道那日我听闻宫变,你又失踪,我可吓坏了,这一月以来,我每日去佛前祝祷,希望你平安归来,现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这一颗心才落下。” 宋珞秋拿过手巾给宁月茹擦了擦眼泪,柔声道:“月茹,谢谢你这样记挂我。” 其实从一开始,宋珞秋便只是将宁月茹当作普通社交中算是友好的那一挂普通朋友,却不想一次一次接触后,竟渐渐得了宁月茹真心,她虽表面清高一些,实则也是个真诚善良的小姑娘,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