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傅以恒院子里的催促声,过了一会儿傅以恒便带着大夫过来了。二人走到宋珞秋床前,叫她伸出手来去把脉。 宋珞秋依依不舍地让手臂离开被子探了出去,把脉之后,又回答了大夫几个问题,大夫有些疑虑道:“夫人外实内虚,身子骨太差了,要好好养着。还有就是湿毒过重,内里发凉,所以体虚发胖,不易饱腹。近日天冷了,不要着了凉气,还要吃些药来调理。” “那就请大夫开药吧。”傅以恒将大夫请到案桌旁,看着大夫写下了一个药方。随后傅以恒让金喜和烟晴去抓药,他则是将大夫送了出去,之后回到房间,看着在被子里发抖痛苦的宋珞秋,心底一阵揪心:“珞秋,你说你有这个毛病怎的不早说。我们也好早早调理。” “我……”这话宋珞秋怎么好意思对傅以恒说,傅以恒与她并没有什么亲近关系,只是明面上的夫妻罢了。 “你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了,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下人给你端过来。” 宋珞秋的痛苦缓解了几分,她说道:“我想吃热腾腾的猪肘子。” “都病了,还吃那么腻,少吃一顿没事。” 宋珞秋捂住肚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哎呦,好痛啊。要是没有好吃的,就更痛了。” “行行行,真受不了你。以后每个月这个时候你就哪里都不许去,在床上躺着,想吃什么跟我说。刚才送大夫出去,大夫又叮嘱了我几句,你这身子骨要是调理不好,以后可就不好怀孕了,这多严重啊!”傅以恒担心地说道。 宋珞秋变成趴起来的姿势缓解疼痛,随口问傅以恒:“你又不会让我怀孕,担心我生不了孩子做什么。” “你……”傅以恒耳根一红,“我这是为你考虑,好心当作驴肝肺。” “那你的好心是,怕以后休了我,我跟别人生不了孩子?”宋珞秋这话一说出口,她明显就感觉到了傅以恒的怒火,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委屈巴巴地解释:“我太疼了,说话不经脑子。” 傅以恒很想骂宋珞秋几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他给不了宋珞秋什么保证,也不想提起什么休不休的事情。 他沉默地坐在宋珞秋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等着宋珞秋慢慢睡着才放心离开。 宋珞秋醒来之后疼痛已经消失,她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的两个炭炉,还有炭炉上煨着的红烧猪蹄。她正好肚子饿了,便伸手去够炭炉上的猪蹄,谁知一不留神烫到了手,吃痛地叫起来。 这时床下面的地铺上傅以恒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揉了揉睡眼醒松的眼睛,问:“怎么了?你醒了!已经很晚了,猪肘子好了,见你睡了就没叫你。” 宋珞秋没回应傅以恒,她的手被烫出一个大泡来,正鼓着腮帮子吹气。傅以恒看清楚宋珞秋的动作后,匆匆爬起来到宋珞秋床前,看见她手上的大泡后道:“笨死了,你不知道叫我吗?” “我怕吵醒你。”宋珞秋疼得厉害,将手指放到傅以恒跟前:“我没力气了,你给我吹吹。” 傅以恒觉得宋珞秋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你还笑,我哪里都不舒服。肚子疼,手也疼。”宋珞秋埋怨道。 “好,我不笑。”傅以恒笑道,“你手上的泡要拿针戳破,不然会越来越痛的。”说罢,他便起身去找了针来,将针尖在火上烤了烤,然后拽住了宋珞秋的手。 宋珞秋害怕得闭上眼睛,只觉得指尖被针扎了一下,不算痛,然后她慢慢睁开眼睛,本来的水泡已经消失了,只是还有一些褶皱的皮。 “夫君,谢谢你。”宋珞秋现在觉得傅以恒还挺会照顾人的嘛,没以前那么不近人情了。 傅以恒去外面的塌上取了榻桌放在床上,然后用毛巾垫着砂锅将红烧猪蹄放在榻桌,而后用筷子捡起一块肥美的肉放在小碗里给宋珞秋:“现在不烫了,你吃。” 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