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过的这样不好,还如此乐观积极,实在难得。 “以后我常带你来,想吃什么都行。”傅以恒低声道。 如果不能给她爱,那他只能竭尽所能将自己能给她的,都给她,让她衣食无忧,心悦欢喜。 宋珞秋对着小二:“给我上个大肘子,卤入味的那种!要大的!再给我一盘糖醋鱼,还有烧鸡,一整个烧的外焦里嫩的那种!” 傅以恒看着宋珞秋一边说,还一边给店小二比划,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格外认真,不由得发笑:“他听得懂,不用打哑语。” 宋珞秋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势,嘟囔道:“我怕他给我挑个小的,不划算嘛。” 傅以恒扶额:“好好,你待会可得好好吃。” 等着菜上来,热气腾腾的,香味四溢,一整个大肘子看着弹性十足,烧鸡又外焦里嫩,宋珞秋今日在马场劳心劳力了一整天,这会儿早饿了,于是马上拿起筷子,戳了一块肘子皮,放进嘴里。 那卤烂了的肘子皮放在嘴里,一抿就化,宋珞秋享受的闭上眼睛,感受嘴里味觉的冲击,和吞食下腹的满足。 傅以恒用小刀分开肘子的皮肉,给宋珞秋碗里添,看着她吃的这么香,一向喜食清淡的他也忍不住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很好。 “是吧,好吃吧?这种大肘子就要这么吃才香。”宋珞秋从碗里抬起头,除了一双眼亮晶晶的,小嘴也被油给糊的亮晶晶的。 傅以恒鬼使神差的拿出方巾替宋珞秋擦了擦嘴:“小心些吃,莫弄到脸上,一说到吃,跟个孩子一样,方才在马场上教训梁羽安的气势都没了。” (在回府马车上的梁羽安突然打了个喷嚏) 因着宋珞秋这会儿注意力都在吃上,倒也不想去管傅以恒的动作和说的话是什么,只想着今日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傅以恒自小金尊玉贵的养着,这些油气重的菜吃不了多少,便吃不下去了,只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喝着茶等着宋珞秋吃。 虽然她长的肥胖了些,可不知怎的,一想到她这些年过的日子不好,他心里就有些发堵,忽然他想到一件事。 “珞秋,这些年你说你未吃饱过饭,怎么还能长得如此丰盈,不应该啊?” 宋珞秋啃完肘子,顺手拿过傅以恒的方巾擦了擦嘴,用一口清茶解了解腻,这才道:“小时候我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我大病了一场,病好后我胃口大开,看见什么都想吃,我这身材就一日比一日圆润,后来,我便刻意少食,谁想就是瘦不下来。爹娘走后,哥哥娶了嫂子便愈发嫌弃我浪费家里粮食,不让我吃那么多,说是让我减肥,可是就算少食,我也未曾瘦下来。这身材就这样定了下来,你不知道,我有时候一天都不吃饭呢,但是嫂嫂说我敦实,少吃一天也没事的。” “荒谬!人怎可一天不吃饭!”傅以恒凝起眉,有些不悦的说了一句。 宋珞秋却笑笑:“我们那样的人户,若是真按我的量来吃,那铁定是吃垮的,再说我也只是个姑娘,下不了大力,家里粮食得紧着哥哥,毕竟家里都靠他呢。” 傅以恒脸有些崩紧,眼底有几分暗光浮动,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掩盖。 宋珞秋不知道为什么傅以恒突然就不高兴了,也不敢去问,只以为是嫌她吃多了。将肘子啃完的宋珞秋叫来小二:“这些菜打包。” “打包干什么?以后若是想吃,我让人来买就行。”傅以恒淡道。 宋珞秋挂起笑,只道:“是我点多了,吃不完浪费,便带回家吃,或许我晚上饿呢,倒也不必麻烦厨房师傅了。” 傅以恒暗暗勾了勾嘴角:“你倒是个会节简的,粒粒皆辛苦。” 很快,小二将剩下的菜打包好,宋珞秋提着菜一脸满足的上了马车,傅以恒随后跟上。因着已经在城里,没一小会儿就到了家,许是晚了,傅尚书与夫人让人来传话说今日他们累了,便不用来请安。 当两人各自躺在床上时,傅以恒想起宋珞秋在酒楼里说的话,怎么也睡不着。 他侧过身子,看向躺在地上的宋珞秋,她虽然胖些,可闭上眼睛的模样看着很是温暖安静。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可爱,脸蛋肉肉的,真的有几分像刚熟的水蜜桃。 如果说小时候的她,乖巧可爱又粉雕玉琢的,现在的她不过是充了一下气,双倍长大罢了。 可想起这些年她的日子过的不好,他或许该早些将她娶进门,这样她也不至于这般委屈。 傅以恒侧着身子,倦意袭来,就靠着床边睡着了,宋珞秋梦里还在啃大肘子,满足得很,等着再醒来时,她猛然发现,自己贴在了床边,双手抱着傅以恒的自然垂下的手臂,而傅以恒的手臂上有她流的晶莹的口水。 宋珞秋想到自己去昨晚的梦,有些羞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