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没什么血色的唇轻抿着。 “如果事情没闹这么大,如果不是梁鸿特意提醒我,你预备怎么办?” 梁鸿是封赫城的特助。 姜霓依然垂着眼,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于莹白空间里更显脆弱。 “说话。” 冷厉的男声,封赫城从未在她面前动怒。姜霓知道,这一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姜霓抬眼,清润乌亮的眸子映着水色,不是被封赫城吓得。 “说什么?”她直勾勾地望向封赫城,“封总是想我来求你吗?怎么求?你想要什么?” 她整个人病气未消,说出来的话也柔软,可一双眼睛却明亮的过分。 封赫城眸光一滞。 他于深冬之中不经意地一个回首,看到了一个倔强的少女,她在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给自己求一条生路。 彼时,就是这双眼睛打动了他。 他本就该知道,她看似柔弱,其实一身傲骨。 可过刚易折,本就是最大的弱点。 封赫城沉默。 他出身于海市封家,从小便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早已经习惯了事事筹谋,步步为营。 半年前,他把姜霓分给了ada,本想挫一挫她身上的锐气。 很显然,这步棋他走错了。 “所以呢?”姜霓已然起身,过分纤薄的身体仿佛一吹就倒。她一步步走向封赫城,在他的椅子边站定。 她依然在问他同一句话:“封总,想我怎么求?” 她的眸光乌亮澄澈,容不得他回避半分。 封赫城闭了闭眼,靠在椅背里,“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他对她起了那样的心思。 “你最后一次来别墅。”姜霓低眼,很坦白。 “梁特助说,你原本是要去欧洲开会的,很重要的一笔订单,需要你亲自去谈。” 那天是跨年夜。 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推掉了重要的工作,在跨年夜特意来陪一个女人。 姜霓起初不敢往那个方面想,可封赫城来了,带了红酒,带了她最喜欢的向日葵和栀子叶。 那晚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姜霓处处小心,时时谨慎,许是封赫城觉得扫兴,倒也没发生什么逾矩的事。 但姜霓却清楚地意识到,封赫城对她起了别的心思。 “姜霓。”封赫城阖着眼,“你不用这么聪明的。” “我想装傻,可封总您没给我机会。” 她是半个小时前,被梁鸿从医院带到这里的,封赫城刚刚从纽约出差回来。 “封总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想我怎么求你?”姜霓清亮的眸光里已有水色,不是因为生病,也不是因为害怕。 她抬手,软白的指腹捏着外套的拉链,金属拉链一点点被拉低,露出里面修身的、低领的绿色吊带。 凝白的皮肤大片裸露,在芽绿的映衬下,泛起脂玉一样的光泽。 “封总是要我这样求你么?”姜霓开口,缓缓退下外套,一同退下的,还有她的自尊和封赫城所谓的傲骨。 封赫城从前对她有救命之恩,如今对她有了别的心思,姜霓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如果……如果他真的对这具□□有兴趣,她就给他。 反正没有他,她早就该死在那个寒凉的冬夜。 “姜霓,你赌赢了。” 姜霓微怔一瞬。 封赫城已经睁开眼,起身。 他立在姜霓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遮住,抬手把姜霓已经褪到手肘的衣服一点点拉起来,将她纤薄的肩线遮住。 他捏着金属拉链,听拉链寸寸咬合,一同咬合的,还有他所期望的但未能开始的关系。 姜霓水眸定定。 “从今往后,你只是安嘉旗下的艺人,而我,只是你的老板。”封赫城开口,全然谈公事的语气,“违约的事我来处理,你的团队重新换掉。我会让梁鸿重新给你拟一份合同,抽成比例和违约金会更高,你接受吗?” “白给安嘉打工?”她无厘头地问了句。 封赫城轻笑,“倒也不至于。” 姜霓很少见他笑。 “不愿意?”封赫城又问。 “愿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