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姜霓能够清晰感知对方衣料下劲痩的肌肉,硬邦邦的。 鼻息间充斥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清冽里混了冷欲,陌生又熟悉,太容易勾起旖旎的回忆。 “小心。” 秦砚比姜霓高了整整一头,他开口,薄薄的音色落进她的耳中。 他们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就在刚才,她也对秦砚说了“小心”两个字。 箍在腰间的手臂倏尔抽离,姜霓依然埋着脸,鼻息间还有秦砚身上淡淡的气息,很干净的皂粉味。 秦砚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彩虹绳圈,“给。” 发旧的彩虹绳圈落在男人指尖,绳圈上沾了细灰,姜霓接过,轻轻拍了拍。 月光落在她凝白的侧脸上,柔和了过分浓丽的五官。 “谢谢。”姜霓抬眼,触上秦砚的视线。 沉沉的黑眸,薄光涌动,深隽里纳了旋涡,勾人沉沦。 姜霓倏地低下眼。 “没事。”秦砚也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周遭静寂无声。 淡白的月光从大榕树的枝桠间落下,在两人身上映出斑驳的光。 光影也变陈,像他们之间不可言说的过去。 “走吧。”还是秦砚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嗯。”姜霓挪动的瞬间,脚腕处又是一阵发麻,她轻嘶了声,皱眉。 “怎么了?”秦砚转头看她。 “……脚麻了。” 秦砚:“……” 月色冷淡。 秦砚定定看着面前的姑娘,月色将她一张漂亮的脸映得越发姣姣动人,她是众星捧月的女明星,不是iar的特遣队员,娇气一点也没关系。 所以,他身为她的教官,多照顾她一点,也是应该的。 秦砚如是告诉自己。 姜霓咬着唇,轻轻活动着脚腕。 其实不止腿麻,她脚也疼,刚刚一路都记挂着这个绳圈,疼痛被忽略。现在东西找到了,脚底也开始隐隐泛疼。 蓦地,秦砚在她面前转过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后背低下。 姜霓不解。 秦砚转头,黑眸里倒映了荒凉月光。 “不是走不了路?” “……”姜霓捏紧手里的绳圈,“不用,谢……” “姜霓。”秦砚喊她的名字,很低的三个字:“别逞能。” 走了这么多的路,她应该不止腿麻。 秦砚的身上还穿着深蓝色的作训服,很宽的一面背,肩线平直。他今天没有束腰带,因为弓着背,作训服的下摆微微上提了一点,露出里面深蓝色的t恤边,贴着腰腹。 掩在t恤下的风光她见识过,诚如肖贝乐所言,很可。 可眼下姜霓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眼眶有一瞬的微酸。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话。 姜霓捏着手电筒,咽了咽嗓子,逼下眼底的酸涩。 她一点都不喜欢矫情。 秦砚转头,“不好意思?” “……”姜霓绷着脸,“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那就上来。” “……” “喂。”姜霓开口,把自己的水壶从身上取下来,拎着带子,荡到秦砚面前。 秦砚微微挑眉,“水壶也要我背?” “……”姜霓白他一眼,“不喝算了。” 她看到了他有些发干的嘴唇,因为水壶给了梁冰,整整一个下午,秦砚应该滴水未进。虽然这样的事情于他们而言或许是家常便饭,但姜霓没办法做到无视。 尤其秦砚还帮她找回了手绳。 “谢了。” 秦砚也没和姜霓客气,捞过水壶拧开盖子。 他没有贴着水壶口,很绅士地仰着脖颈,灌了两口。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