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花山院涟跪坐在他面前。 你就这么开车去卡巴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啊!安室透一声低吼。 啊这个啊。花山院涟挠头,我车技很好的,这不是没事吗? 很好?有多好?安室透冷笑,你才19岁,拿到驾驶证上路才多久! 上次就告诉警部了,驾驶证虽然是才拿的,但是我14岁的时候就能把车开出特技了,这点事很简单的。花山院涟很无辜。 再说,又不是他开车! 善泳者溺于水。安室透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他并不怀疑花山院涟的车技有水份,就看他别停巴士,除了站立的劫匪之外没有一个人受伤,这技术几乎让他以为看见了萩原研二在世。 然而,再擅长又怎么样?那两个最擅长拆弹的混蛋,最后还不是都死于炸弹! 门外,两个善泳者溺于水的式神都莫名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可是,我真是有把握才做的。花山院涟一声叹息,揉了揉他的头,小孩子别想那么复杂,相信大人就好了。 安室透咬牙,但心里也清楚,自己这幅样子,无论说什么也不会太被当真的。 小孩子真是麻烦的小孩子的身体啊! 好啦,晚饭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做?花山院涟捏了捏他的脸哄道,你最喜欢的天妇罗和味增汤怎么样?还是捏几个寿司?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新鲜鱼子酱。 我最讨厌涟哥哥了!安室透气呼呼地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跑出门去,远远喊道,我要不理你三小时! 花山院涟本来想追出去,但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收回了想法。 真是小孩子,生气的方式也只是不理你三小时,算了,给孩子做点好吃的,等晚饭的时候再接着哄哄呗。 不过,他也没忘了吩咐佣人给安室透的房间里送浴桶和热水,让他好好泡个澡,睡个午觉。 因为巴士的爆炸,花山院涟自己身上也不免有些脏污,做饭之前,他还是匆匆洗了头发洗了澡,换上了家居的和服。 仿佛是计算好了似的,刚系好带子,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花山院涟怔了怔,拿起手机,盯着屏幕上显示的【非通知号码】,眉头一皱,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然而,内心深处又因为那种猜测,隐隐泛起一丝期待感。 等手机又响了三声,他才咽了口口水,接起电话:喂 不是卖保险的。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花山院涟被噎住,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地开口:降谷警官 所以,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这都没到一周时间呢。 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需要我提醒你吗?在自己房间锁了门,安室透戴着变声器,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花山院涟茫然,脱口道,我每天都在安分工作读书,可没去招惹那个组织的危险分子。 我说你今天干了什么,还记得吗!安室透怒道。 今天花山院涟怔了怔,你已经知道了吗? 我是公安警察。安室透咬牙。 就像是花山院涟总用来搪塞他的那句因为我姓花山院,公安警察的身份就是他解释情报来源的最合理途径。 劫持巴士,勒索警视厅,最后出了一个爆炸案,其中还牵扯到花山院家的家主,公安怎么会不知道! 好吧,所以你也要不理我三小时吗?花山院涟更委屈了。 安室透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要是花山院涟跟他辩解,他还能训斥,但这样委屈巴巴又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骂不出口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救人,他不领情还要指责,总觉得自己很不识好歹。 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无奈道:下次做事之前想想后果,就算你对自己的车技有自信,但有没有想过万一撞击导致炸弹爆炸呢?那一车的人都没了。 我当然想过,而且让松田上车处理了嘛。 花山院涟眨了眨眼睛,喉咙里咕哝了一下,把解释咽了回去,只用一种很疑惑的语气说道:土制火药?现在的劫匪居然这么不讲究的吗?我还以为是安装的定时炸弹、c4之类的呢。 安室透怔了怔,这才想起,他按下求救按钮之后,似乎没人提起过炸药的不稳定性。那花山院涟理应是不知道的。 降谷警官是特地打电话来关心我的吗?花山院涟追问道。 安室透一滞,想说不,我是特地打电话想骂你一顿的,但是态度太好有点骂不出来 我很高兴。花山院涟笑眯眯的,仿佛身边都在开花。 安室透茫然,一头雾水。 高兴?哪里值得高兴了! 说起来,我能给降谷警官送东西吗?花山院涟又问道,你现在在东京吧?m.cOOJx.coM